这家伙现在果然就剩下人多了,话音刚落,就有几十人把他们围住了,不过对他们还算客气,只是看着他们,并没有拔剑相向。
渠年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楚三敢就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师父,现在怎么办?要杀出去吗?”
渠年小声回道:“杀出去死路一条!”
楚三敢急道:“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呀!我都看出来了,等信尝君拿到天之眼,不管真假,我们都是必死无疑!”
渠年道:“先别着急,这个信尝君不是太聪明的样子,我再慢慢忽悠他,现在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楚三敢便点了点头,道:“师父,那你可要稳住了!”
渠年这时看了眼蝉夕,见她忧心忡忡,便伸手拍了下肩膀,笑道:“在想什么呢?”
蝉夕长这么大,除了她爹和师父,还没有别的男人拍过他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但对于他的轻浮,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忙道:“没想什么啊!”
渠年道:“在担心你师兄还是担心你自己啊?”
蝉夕道:“都没有!我是在担心你……们!”
渠年笑道:“别担心,反正我们的命都是捡来的!”
蝉夕小声道:“你好像胸有成竹啊?有把握吗?”
渠年道:“你笑一下我就有把握!”
蝉夕噗嗤一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寻我开心?”
楚三敢插嘴道:“我师父什么时候都不忘讨女孩子的欢心哪!我是甘拜下风!”
蝉夕脸上一红。
他们虽然也是危在旦夕,但他们的情况比陵阳君好多了,就说话的功夫,又有十几个人齐国人死在了赵国人的剑下,虽然赵国也死了不少人,但用信尝君的话来说,反正他人多,不在乎,只要能杀掉陵阳君抢到天之眼,人死绝了才好,倒不会有人再觊觎他的天之眼了!若不是信了渠年的鬼话,真的认为墨水青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早就下令把这些人一起铲除,他也想早早拿到天之眼,早早回家!
陵阳君现在跟他不一样,他现在可是爱兵如子,看着手下的兵一个接一个倒下,真的是心如刀绞,可惜他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当然,如果有可能,他也不会去救他们,自己逃命要紧,可是他已经被缠住了,逃也逃不掉,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刚见到渠年的时候,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一剑杀了他,再一剑杀了墨水清,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此时他说不定已经带着天子眼回国了!
他也知道他是在苟延残喘,今天是没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心里又把渠年骂了一遍,自从认识这个扫把星,他好像一直都没遇到顺心的事,一直被他占便宜,虽然渠年曾把青楼分了他一半,但那一半青楼现在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真的是山水轮流转,报应不爽,刚刚他就是这样对待墨水青的,没想到转眼之间,他又变成下一个墨水青了,除了垂死挣扎,他什么也干不了!
长铭吓得依旧在瑟瑟发抖,他除了瑟瑟发抖,已经干不了别的事了。望着满天剑影,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她知道,只要陵阳君一倒下,她也是必死无疑,心里慌得一塌糊涂,这时抬头找了找,想找渠年再求下情,他知道渠年是个善良的人,连一个煮茶女都让他不能释怀,何况自己这个未婚妻,只要她拉下脸面,哀求他放她一马,想必他也不会做的太绝。!
结果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渠年的踪迹,只看到信尝君孤零零地站在雕像上,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真想弱弱地问上一句:“你好色吗?”
其实信尝君并不是看他,而是在看着陵阳君,只要陵阳君一死,剩下的残兵败将转眼可破,而且他完全能看得出来,陵阳君已经撑不住了,最多盏茶功夫,陵阳君必死!
看得他不由窃窃自喜,其实他对陵阳君的死活并不关心,不过是一块绊脚石罢了,他关心的是天之眼。
结果今天晚上好像谁都逃避不了乐极生悲的下场,先是渠年和蝉夕,再是墨水青,然后是陵阳君,现在终于轮到信尝君了,就在他感到快乐之时,忽然感觉脚下的雕像晃了晃,接着就传来沉闷的响声,像是推开一扇尘封千年的大门。
信尝君低头一看,脸色剧变,就见脚下的雕像竟然动了,正在转头着胳膊,那胳膊仿佛已经锈死,转动极为吃力,所以才会发出沉闷的声响。大概那雕像极不喜欢有人站在他的头上,所以挥动手上的石剑就向信尝君的脚踝斩了过来。
信尝君大吃一惊,幸亏那雕像速度不快,这时他腾空跃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就避开了这一剑,就在他俯冲而下之时,也已经拨剑出鞘,斩向了那柄石剑!
以他九阶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削铁如泥,石剑自然也不在话下,结果等两剑交接,就听“锵”地一声,冒出一串火花,信尝君震得虎口发麻,但对方的石剑却是丝毫无损。
虽然如此,信尝君也没有惊慌,对方的剑虽然结实,但终究速度太慢,就跟老乌龟一样,只要小心一点,不被它咬到,那对自己就无法造成伤害。
他心里抱着美好的想象落了地,还准备吩咐手下小心一点,只要注意这个石头人,就不会有问题!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意外了,那石头人就在这转眼之间,身上仿佛加了润滑油,完全活套了起来,速度变得极快,不亚于九阶高手,一剑就向他的头部刺了过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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