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儒和刘宁同时返回青州。
刘宁在德县等候的第四天,廖文儒率领的军士回来了,两路人马回合之后,回到青州。
杨一鹏倒是没有在京城设下什么圈套,十颗夜明珠安全送达目的地。
他们回到青州的第二天,中年人再次出现在信义押司,送来了另外的五万两白银,取走了廖文儒从京城带来的信函,归还了信义押司写下的收条。
第一次的押运任务,以信义押司损失三十一人为代价,完成了任务。
这三十一人中,有二十五人在拼杀中阵亡,有六人因为伤势过重,救治不及身亡。
其余还有四名重伤的军士,命是保住了,今后能不能上战场厮杀,还要看恢复的情况。
信义押司获得了十万两白银的酬劳,二百多匹战马和西南马,少量的弓箭和军械。
吴宗睿和杨一鹏没有撕破脸皮,双方都沉住了气,没有丝毫的动作。
信义押司的名声倒是打出去了,很短时间之内,青州、登州、莱州和济南等地,都在传扬信义押司,说是信义押司的实力雄厚,可以押送任何的物资。
青州府城内的信义押司门市,瞬间忙碌起来。
刘友松变得异常忙碌,迎接数不清的士大夫家族之人,以及诸多的商贾。
山东境内的押运任务是不用多说的,询问最多的还是开辟从南方前往北方的押运任务,譬如说从南直隶前往河南、山西和陕西等地的押运任务。
对于信义押司来说,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南方不少地方的货物,通过漕运抵达德县等地,需要下船,接着通过陆路运送到河南、山西以及陕西等地,谁都知道陕西流寇猖獗,若是运送货物的队伍遭遇到流寇的侵袭,货物必定会损失。
正是因为陕西流寇猖獗,山西与河南等地有大量的土匪,所以陆路运输几乎断绝,而往这些地方押送货物,风险太高,报酬也不是很丰厚,毕竟运送的大都是日用的物资。
信义押司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接不接这些押运的任务。
至于说士大夫家族,绝大部分都是要求押送金银珠宝都贵重物资的,这些金银珠宝一般情况之下都会送完京城,或者家族子弟为官的其他地方。
刘友松很有心,将所有客人咨询的问题,都记录下来。
“我以为,信义押司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要将押运的任务拓展的太广,特别是陕西、山西与河南等地,这些地方情况复杂,稍不小心托运的货物就会损失,而且押司的军士安全得不到保证,至于说有人恳求将陕西、山西与河南等地的金银珠宝等钱财运送到南方,或者是运送到北直隶,这倒是可以考虑,金银珠宝便于携带,就算是遇见了流寇和土匪,也能够迅速的撤离,至于那些日常的物资,押运的时间长,难度太大。。。”
廖文儒说的很顺畅,应该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
廖文儒提出的意见,大都是考虑到军士可能面临的困难,特别是那些危及生命的押运任务,还是不要接手的好。
吴宗睿扭头,看向了曾永忠。
廖文儒的意见,应该是代表了军方。
曾永忠思索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
“我觉得,陕西、山西与河南的押运任务,还是可以接受,只不过信义押司可以区别对待,每一次的押运,货物量要大,且若干的小批量货物,可以集中起来,一次性的押送到目的地,且回程的时候,可以携带金银珠宝等回转,这样两头能够衔接起来。。。”
。。。
大家都看向吴宗睿,等待拍板。
吴宗睿站起身,走到了中间。
“信义押司成立的初衷,诸位都是清楚的,既然我们的押运业务已经拓展开来,就要承接所有的押运任务,陕西、山西、河南以及北直隶等地,的确存在很大的危险,不过我们押司就是要直面危险的,若是畏首畏尾,岂不是违背了押司的初衷。”
“我们的军士需要磨炼,真正的磨炼,上一次前往北直隶押送夜明珠,数百名军士受到了锻炼,他们展现出来的气势,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且我们接受诸多的押运任务,也能够趁此机会进一步的壮大实力,诸位想想,我们的押送业务拓展到南北各地,岂不是需要大量的押送人员,如此情况之下,我们招募更多的人进入到信义押司,就算是朝廷,也是无话可说的。”
“押司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事宜,如果怕死,就不要想着这件事情。”
“大浪淘沙,我相信经历数次押运的磨砺,我们的军士一定能够寻思的强壮起来。”
“押司已经成立,我想军士的军饷也应该有所调整,寻常军士每月的军饷,以三两银子为基础,参与押运任务多的军士,获得的报酬更多,目前我们是安排诸多的军士轮流从事押运的任务,日后我们会实行挑选,让那些能力突出的军士,更多的承担押运的任务。”
“军官的挑选,押运任务完成好坏的情况,可以用来考虑,那些面对厮杀沉着冷静的军士,完全可以提拔为军官。”
“不要怕死人,我们越是怕死人,做事情就可能畏首畏尾,到头来损失会更大。”
“先生,你将我的意见告知刘友松,让他多辛苦一些,凡是承接的陕西、河南与山西等地的押运任务,该合并的合并,货物需要达到一定的规模,才会押运,至于说押运的费用,也要区别对待,陕西是押运费用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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