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里睡得不太安稳,他把我弄醒两次,手里端着一碗鸡汤水饺硬逼着我吃下去。
我今天的确是没怎么吃东西,可是后脑勺疼的很。
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你是想让我嚼碎了喂你下去?”
听上去就比较恶心,我只好忍着痛吃了半碗,他才放我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桑旗已经去公司了。
他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每天早上都不会迟到准时去公司。
一个家世好又聪明,而且他还很勤奋,这加在一起就很恐怖了。
这样的人不成功才怪。
和成功的人待在一起,容易让人产生惰性。
会让人觉得,即便你再怎么努力都永远不会超过他,所以干脆就放弃了努力。
我就专心致志的做废柴,做到有一天自己都嫌弃自己的那一天。
我的脑袋稍微好了一些,本身也不是头骨破裂,只是皮破了而已,过了缝针的疼痛现在一切都可以忍受。
我到楼下餐厅去吃饭,欢姐给我做了黑鱼粥,黑鱼很嫩粥也很香滑,没有一点鱼腥味,我吃得风生水起。
电话在楼上的房间响了,小莎急忙跑上楼帮我拿电话又跑下楼递给我。
我跟她道谢,眼睛随便往屏幕上瞄了一眼,是何聪打来的。
看到她的电话我就觉得心烦,后脑勺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继续吃饭,和他通话之前得把自己吃饱,不然的话听完他说的话我连饭都吃不下去。
等我吃饱了他的电话又打过来,我便接通了。
“有话说有屁放。”
“夏至。”他难得连名带姓地喊我,可是听口气却像被霜打的一样有气无力的。
“你得绝症了?”我是个坏人,一大清早我就咒他。
他听上去比得了绝症还要痛不欲生:“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你记得把你的身份证之类的证件给带齐了。”
什么情况?
昨天脑袋挨了板砖,今天反应就有些迟钝,我顿了一两秒才顾得上问他:“干嘛?”
“我们两个去民政局能干嘛?难道是领结婚证?”他很不爽的在电话里抢白我。
何聪这是脑子坏了,他居然答应跟我离婚了?
我几乎是雀跃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小莎和欢姐急忙扶住,生怕我一个没站稳趴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你终于愿意跟我离婚了?”
“夏至,你的声音不要听起来这么喜悦好不好?”他唉声叹气的。
他越是如丧考妣我越是喜上眉梢。
能和这个渣男离婚,简直是我人生的涅槃。
我看到他得好好谢谢他。
我挂了电话就冲上楼,进了房间换衣服,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红色的大衣。
我衣柜里衣服大多数都是桑旗帮我挑选的,他选的我都挺喜欢,唯独这件火红色的大衣,我不太喜欢这么张扬的颜色。
他当时跟我说,也许会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日子会穿,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我穿的像个新娘子一般,找齐了证件就赶到了民政局,何聪正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等我。
我走过去,当我看清楚了他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的脸肿成了一张一个猪头,要不是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我以前替他买的,我真没把他给认出来。
“去哪玩儿了?把自己的脸玩的像一个猪头?”心情太好就忍不住调侃他。
他垂头丧气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有一只眼睛被打的充血,看上去很惨烈。
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桑旗出去过,而且他的手指关节也破了,当时我问他是不是揍人了,他也承认了,难不成他去揍了何聪?
在和他离婚之前,我得把话问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情让他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桑旗揍你了?”
他看上去更加沮丧:“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吗?他昨天晚上冲进我的家里,当着我妈的面把我从房里给揪出来,痛打了我一顿。”
目前看来何聪应该没有得罪过他,而且自从我从何聪家离开之后,他和桑旗应该没有见过面。
我弯着腰仔细地打量着何聪五彩斑斓的面庞:“要不然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
“夏至,你看上去很幸灾乐祸呀!”
“哪里?哪里是幸灾乐祸?”我急忙否认:“简直是心花怒放兴高采烈人生顶峰嘛!”
我当着何聪的面打给了桑旗,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民政局,他立刻就明白了。
“何聪的脸上很像一个调色盘,干嘛把他打成这样?”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桑旗应该是在开会周围很安静。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是昨天那几个女人在我的背后说我是个小三,还没有跟老公离婚就强行介入那桑旗和何仙姑。
所以他昨晚就连夜赶去将何聪打了个春花灿烂。
有些人就得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早知道桑旗就不会又是让他官复原职又是给他两千万,直接像今天这样胖揍一顿,我早就跟他离婚了。
我心情甚好地挂了电话。
何聪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说他为什么会揍我吗?”
我耸耸肩,摊摊手:“他跟我说是昨天他打拳的拳馆的沙袋坏了。”
“什么意思?”何聪像个白痴一样地看着我:“难不成他拿我当做沙袋?”
我哈哈大笑着走进了民政局,他气急败坏地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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