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娜见周晨扶着周镇海顺路朝外面大路上走,调了一下海鲜池旁的氧气泵,想了想,叫住从身边经过的英子,小声问,“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挺好的啊老板娘,”英子笑道:“漂亮得很,”
“是吗?”黄丽娜有些不确定,怎么周晨今天经常看自己的脸?
她把脸转来转去,海鲜池的玻璃上,映出了她一小块脸来,依然柔美的脸上,两道眉毛如刀砍斧斫般整齐呆板。
…………
这个处于开发区和lc区交界地带的居民区,都是有些老旧的七层楼,路维护得还算好,但路灯却不在状态,没几盏亮的,就是那些亮的,也和七八十岁的老人的的眼睛一样,昏得厉害。
路旁的树倒很精神,榕树和广玉兰在路上投下或大或小的让人感觉凉快的阴影来。
周晨扶着爸爸,尽量靠边走着,以避开时而经过的车,路边的花坛里,不知名的虫子在叫着,没怎么打理的小花园里,那些野蛮生长的小树下,传来年轻男女的谈笑声。
看起来是刚下班的姑娘小伙,络绎不绝的从他们身旁走过,大声的说着一会要吃些什么。
他们的目的地,在路口,路口那边,是连成一片的大排档,这会浓郁的香气伴着呼呼的炉火声和谈笑声四散飘扬。
周晨拿出相机来,这样的大排档,后来在市区慢慢绝迹,要想体验一把,只有跑到城郊的几个工业区去碰碰,至于各区相继兴建的那些美食街,档次是上去了,味道却下来了,别说本地人,就是外地游客光顾过后,也会大呼上当。
周镇海拉了他一下,“坐一会,坐一会,”
周晨非常无奈,再来一次,有些事,他可以改变,比如,想办法到市里读高中,而不是像原来那样,在县里读高中。
但有些事,他依然没办法改变,就如他老爸爱喝酒这事。
他陪着老爸在花坛边沿上坐下来,触感还有些温润……我怎么会想到温润,是因为那边花园里女孩子的笑声吗?
他看着路过的两个应该是出来觅食儿的姑娘,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
“流氓,”经过的几个姑娘有人骂有人笑,估计笑的是看清了周晨的模样,而骂的,应该是眼神不太好。
周镇海见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过份,到了市里,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周晨坦然的向老爸耸耸肩,真也没有其它意思,单纯的是因为从前没有这样做过,所以想做一下而已,真哒。
“你都跟谁学的,”周镇海嘟囔了一声,看着前面那热火朝天的大排档,又回头看刚出来的那家餐馆投在门前路上的亮光,那亮光里,还能看到有人影在晃动,“生意真的好,是吧,”
周晨点头,“是,”
这家加起来也就100平左右,还不是开在黄金地段的的小餐馆,生意真的不错。
“西站那边,他们正准备开一家800平的大餐厅,”周镇海又说。
周晨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觉得这并不奇怪。
袋子里的这几样加起来,比黄丽娜后面加的那些菜的钱多不了多少,一个这么会打交道,帐也算得这么爽利的人,在开餐馆十多年后,事业再上一个台阶,很正常。
“当初,真没想到,”周镇海看着那边的光影说。
黄丽娜和他老公的这家餐馆,原来只是他客户里很不起眼的一个,想不到,现在也成了气候,自己大半的收入,都要指望着他们。
“放心吧老爸,将来你的生意一定会比原来了起来,“找个宾馆?前面好像就有,”
“要不,去火车站吧,”周晨提议道,“这边的至少八十起,那边五六十的好找,就是算上两张公交车票,也能省个几十。”
周镇海伸手搭上儿子的肩膀,“你小子会算账,我们就去火车站。”
周晨心说,什么会算账,这不也是被逼的吗?
要都由着你的来,今天卖给黄丽娜他们家那些东西得来的钱,这两天就得造完,学费和生活费好说,离开学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还能想办法,但回去怎么对老妈交待?
她收拾你的时候,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时,一辆车闪着尾灯在前面楼底停下来,一个中年女人先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拿东西的样子,左边下来一个女孩子,背对着周晨父子,歪着头站在车后。
周晨忽然有些走不动。
要说那个女孩子的脸,他并没有看得太清楚,应该挺标致的,但他的心突然重重的扯了一下,又扯了一下。
他看着那个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头发很长,背面看去,也很窈窕……感觉,应该和自己年纪相仿,应该也是高中生的女孩子,糟糕,这是心动的感觉?
从2024年回到2004年的周晨,空窗期超过了6年,因为爱不起所以索性不爱,所以真的忘了心动是什么感觉,恋爱是什么感觉的周晨,在这个月色很好的夏夜,就这么无来由的对一个连正脸都看不清楚的姑娘,突如其来,前所未有的动心起来。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
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他也拿起一瓶红茶往嘴里灌,却好像是灌进了心里,流成了一条小溪,于是原本一片干涸的地方,飞快长出了野草,野草很快连成了草原,鸟儿在草原上唱着歌,那节奏,和前面那闪着的车尾灯,是相同的拍子……
这一刻,他悸动得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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