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怪曾华糊涂,因为曾荣在她面前一直是很成熟很有主见,比一般的大人还能干还有主意呢。
就有一点,不太会做家事。
这么一想,曾华又有点沮丧,不可能是自己娘亲,娘亲不可能不会做家事。
“怎么啦?因何不开心?”曾荣难得见曾华有这种撒娇的时候,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她的头,继而感知到她的失落,又抱住了她。
说起来她欠曾华不少,自打她重生后,别看姐妹两个换了身子,可因着种种不适应,更多的时候是曾华在照顾她,也是曾华替她承担了本该属于她的那些家务活。
进京后,也是曾华默默地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家务,且还把她自己的胆小、怯弱、忧心、不适等不良情绪隐藏起来,为的就是让曾荣安心在绣坊挣钱。
这些曾荣都知道,所以才格外心疼这一刻的妹妹,也珍惜这一世她们的姐妹情。
可能是曾荣的抚摸和拥抱给了曾华一丝勇气,她抬起了头,“大姐,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可惜,她话没说完,门外响起了赵妈妈的声音,赵妈妈也是见她们姐妹天黑才回,又是老夫人身边的婆子送回来的,便过来查探查探。
赵妈妈一来,那些话曾华也没法问出口了。因此,她松开了大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借口去找春杏出了门,把屋子让给了赵妈妈。
出门后的曾华并没有去找春杏,而是坐在了秋千上,她想好好捋捋自己的脑子。
因为方才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大姐仍是自己妹妹重生的,只不过不是她上一世那个六岁的妹妹重生来的,而是某一个时期的妹妹重生来的。
这话似乎有点拗口,准确地说,应该是长大后的妹妹重生来的。
只是有一事她没搞明白,自己妹妹明明是在乡下土生土长的,怎么会有机会进京呢?
进京,进京,徐家,徐靖,有了,曾华想起了一件事,这个大姐见到被毒蛇咬伤的徐靖当即就哭了,想必上一世的妹妹也是碰到这个被蛇咬伤的徐靖从而救了他,然后跟着他进京了。
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如此一来,所有的疑团都有了答案,比如说,曾荣第一次见到被蛇咬的徐靖会哭,会哭着求老夫人带她来京城,会看到徐家大门落泪,会看到徐靖和她在一起放风筝而伤心,想必这些都是她上一世和徐靖做过的事情。
仿若醍醐灌顶一般,曾华瞬间把所有的问题捋顺了,起身就往屋子里跑去,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大姐,好和大姐相认。
可推门之际,她听到赵妈妈的声音,又把手缩了回来。
大姐这么聪明,想必早就猜到她们姐妹互换身子的事实,而她之所以不说,多半是觉得没到时候,或者说,没这个必要。
因为不管姐姐也好,妹妹也好,她们仍是最亲的姐妹。
也有可能是老天见她上一世太苦了,所以这一世让她做妹妹,让妹妹做姐姐来守护她。
一定是这样吧?
曾荣听见曾华跑到门口的动静,等了片刻没见她推门,便朗声问了一句,“怎么不进来?”
曾华推门而入,“我刚想起来,忘了烧热水洗脚。”
赵妈妈一听笑着下了炕,“也罢,我回去了,你们早点歇息。”
“赵妈妈,我,我没有赶您走的意思。”曾华一脸局促地自责道。
“我也没什么正事,就是来看看你们姐妹,大太太没少嘱咐我,让我多关照你们姐妹些,你们有什么事情也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好回大太太。”赵妈妈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曾荣送她到门口,见她进了上房,这才把门拴上。
“大姐,她会不会生气?”曾华蹭到了曾荣身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没事,大姐早就不耐烦应对她了。”曾荣安抚道。
说完,曾荣抽出了一本书,她要找几首关于仙鹤的诗,所以没发现曾华眼里的亮光,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而曾华见曾荣拿着一本书细细翻阅起来,也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转身去准备热水给大姐洗脚。
次日一早,曾荣带着她昨晚抄录的几首诗匆匆赶到了绣坊,她还需重新画图,经过一晚上的推敲,她脑子里又有了点新构思,所以想早点画下来。
因着炕屏是十开的,寓意十全十美,所以她必须得有十幅画,第一幅她打算用松树做陪衬,不老松配仙鹤,都是吉祥长寿的意思。
这一上午,曾荣都在忙着画画,以致于阿梅被人叫走她都没有留意,更没有发现回来后的阿梅对着她欲言又止的。
接下来几天,阿梅破天荒地特别粘着曾荣,吃饭喊着她,歇息时陪着她,就连绣荷包时也喜欢靠在曾荣的绣架旁,倒是也不打扰曾荣,可只要曾荣露出想舒展舒展筋骨或歇歇眼睛时,阿梅就会放下手里的活陪她说话。
曾荣虽觉得有点怪怪的,可一看对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相反还对她有几分讨好之意,因此,她也就由着她去,倒是也留了点心,想看看对方究竟有何意图。
谁知没等她看出对方的意图,阿梅突然不来上工了。
这天是八月十六,曾荣因着送曾华去徐老夫人那所以到绣坊的时间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见平时总粘着自己的阿梅没有踪影,她还向阿樱和阿桃打听了一下,两人均摇了摇头,说是一早就没看见她。
“想必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吧?”阿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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