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对惠的感情,既然人尽皆知,大熊都毫无顾忌的谈论他哥是掉进坑里了,那么,惠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陈问今看着夜空月圆如壁,想到少年时候他对惠何其痴迷,竟会对这情况视而不见。
惠享受着小高给予的、寻常男朋友都做不到的特级关爱,嘴里却时常说着咱们是好兄妹。
这固然是惠对小高的态度明确吧,然而,明知如此,正常应该保持交往密切度,否则哪里有空间给小高冷静的思考,逐渐剥离对她的感情呢?
陈问今以前宁愿相信惠毕竟是个少女,想不到这些。
即使此刻,他还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是,是否想到并不是关键了。一个人潜意识里的道德准则如何,对于没有考虑的事情的反应就会体现出来。
如小高那样的,必然不会与喜欢他、而他不喜欢的异性往来过密。
这,就是差别。
如此明白的提示摆在眼前,他少年时竟然全给忽略,还能把惠对感情的态度往完美了幻想,真正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陆续续,有从夜场里出来的人,酒喝的或多或少,肚子也不同程度的饿了,路边的烧烤摊,炒粉炒面摊就起来去了,催促完老板之后他就站那等,省得老板只是嘴里答应。但等着等着,他又突然觉得纳闷,他干嘛要听蝴蝶使唤啊?她真当自己是黄金的女朋友了啊?
大熊走后,蝴蝶托着脸颊,望着陈问今说:“你想策反小高是吧?我觉得不太可能成功,他当黄惠的护花使者都两年半了,好像黄惠叫他去死他都愿意似得。”
“这不是策反,只是推心置腹的说实话,至于他怎么选择,是他个人很清醒的决定。我不骗朋友。”陈问今话音放落,蝴蝶就忍不住扑哧失笑说:“你跟小高似得,认真的可爱。你还真拿他当一辈子的朋友呢?想多了吧,如果你不跟黄惠一起了,还会经常来这边?还会跟他们常一起玩?他还会跟你常往来?根本不会,小高粘着黄惠的,你俩再投缘,离了黄惠,小高也就成了曾经的朋友了。”
“这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注定是一段时期的好朋友,处好这段时期就对了,干嘛非得奢求友情恒久远?一辈子的交情那得是多大的缘份。”陈问今倒是觉得蝴蝶的认知,真有其出身影响的因素,人际关系上过于早熟。
但是,蝴蝶这类型的人是洞悉之后厌恶利用,不愿意陷进里面,当然她也得有这么生活的底气。
人本是群居生物,却在群居中追求率性而活的强烈个人自我,对于群体而言就属于是叛逆份子,自然也被群体所排斥。被群体排斥还能活下去并且活的自在,那难度可不小。只是,蝴蝶的情况自带这种底气,代价就是需要降维生活。
但立足于她父母的搭建的基础继续攀爬分明也不是她的志愿,那就无所谓降维与否了,因为降维本就是她的追求,也是她不在乎付出的代价。
“这想法倒是有点意思了。像那句广告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蝴蝶思量着,陈问今却哭笑不得的说:“好好的友情被你用这句人人都视作描述爱情的话形容,有点味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身边很碍事,没办法才拿了二十串求我回来等,你还嫌少?”大熊说完,又奇怪的说:“不对啊,你一个女的,二十串还少?我看别人都吃的很少啊。”
“哼哼,你如果有幸把她们变成女朋友,抱回家了,再看看她们吃多少!在外面她们要注意形象,要不然以为女人干嘛都想下辈子当男人?大口喝汤大口吃肉,热了上衣一扯,脚丫子往凳子上一踩,端着酒杯大呼小叫着就干,喝醉了往桌子上一趴,像你哥这样——也不用担心被人占了便宜。恣意又快活,多爽啊!你别学你哥,就得更狂放一点知不知道?看见喜欢的美女就肆无忌惮的放电,人家不喜欢拉倒,喜欢就赶紧上。得多走运才当了男人啊,别傻乎乎的一棵树上吊死,我要是男的,肯定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再停下来当好男人好丈夫好爸爸。”
“那、那你觉得我当那样的男人会有美女喜欢吗?”大熊满怀期待的注视着蝴蝶,后者很干脆的说:“谁傻才喜欢那样的男人!”
“……你耍我?”大熊很无语。
“你傻呀!你当男人管别人喜不喜欢干嘛?谁都不喜欢那样的异性啊!但是人家刚开始又不知道,你只管推倒了再说啊!等别人知道了,你也没新鲜劲了,正好分手,还不用你提呢,爽歪歪。”蝴蝶说的眉飞色舞,陈问今真是觉得她是生错了性别。
“我去!那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就想找个喜欢的开开心心一辈子啊!”大熊觉得作为男人也无法接受,说是多点美女青睐是挺好的,存心耍人玩就太过份了。
“男人讲责任,那就太好欺负了。好不容易当男人,还被傻乎乎的束缚着活,浪费啊!”蝴蝶那副神色,分明是只恨她自己不是男人。
陈问今给蝴蝶倒了杯酒,然后举杯说:“这一杯,庆幸你不是男人,让世界少了个祸害,少了许多伤心,干了!”
“我是女人也一样能祸害人,就等我的第一次交付给理想的男人了,就能开启我的快活人生!所以呀,黄金你帮帮忙,快把我推倒了吧,哪怕就一次也行啊!”蝴蝶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那我更不能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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