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人,哪个不脏?”我随手掸开肩上的灰。
“那我让她洗个澡,马上就来。”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来说一句话,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我怀疑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外面的混乱是不是已经平息了。
她走到我面前,我又花了足足五分钟才看清她的脸。
我感觉自己见过她。
我知道自己见过她。
我明白自己见过她。
她就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浑身赤裸,直盯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真的让我不寒而栗,胳膊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即使当年大哥把我从这里拖出去打的时候,我都没有此刻这样害怕。
我也知道她认出了我。我想赶她走,却说不出话。
最后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你想要怎么玩?”
“那——你看呢?”我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回答。
“不如把我铐起来吧。你肯定喜欢这种玩法。”
“其实我不喜欢。”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跨坐在我大腿上,说:“随便你怎么弄吧。只要你给钱,我什么玩法都能接受。”
她的脸离我那么近,眼睛直视着我。我却侧过头去,不敢看她,更不敢动一下。我的裤子都没有穿好,jī_bā还露在外面,贴着她细瘦的大腿。我俩就这么坐着,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轻声说道:“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
“你今天不接别的客人了吗?”
“不接了。一次接太多,就没人再找我了。”
“你还住在那个地方吗?”
“你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会给钱。”我不假思索便选了这个答复。
“那行。我还住原来的地方。因为房子也卖不掉。”
“我送你回去。”我说。
“给钱吗?”
“当然。”
她没有再回话,出门去了。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勃起了。
我从老板那里拿回了储蓄卡,问他里面还剩多少,他报了一个数,我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等着她穿好衣服,我跟着她一起离开。我们一路上选人不多的小巷子走,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到了之后,她先开门进去,没有回头叫我,也没有把门关上。于是我跟了进去。
她的家看起来并不算太穷,甚至比我住的地方还略大一些,只是屋里的东西太少,剩下的东西大多太旧,即使想变卖掉也没人愿意买。
“你还有事吗?我这里没东西可以招待你。”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我也没有考虑来了之后到底要找她说什么。我想了好久,终于找出一个话题。
我从怀里拿出那条金项链,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对你,应该很重要。”
她说:“这是赃物。你没有上交吗?”
“我看过录像了,当时店里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多,为什么你爸爸只拿了这个?”
“如果你要审讯的话,当初何必放了我们?”
“这不是审讯。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缓缓说道:“这是妈妈的遗物。我把它卖了,价格很低,但是没办法,因为家里没东西吃。可爸爸不愿意,要赎回来,对方不答应。”
“所以你爸爸就杀了他?”
“是。这没什么好说的,杀人就是杀人,就算你要打死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算如此,但你没有杀过人,我为什么要打死你?”我甚至都忘了她拿刀要杀我的事。
“因为我穷啊。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罪吗?现在我至少还有可以卖的东西,再往后我能卖的就越来越少,就会越来越穷。到那时候,我肯定犯更重的罪。所以,你其实就该一枪打死我。”
我无言以对,便打算岔开话题,问道:“那他呢?他现在还好吗?”
“爸爸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但我不知道他还能在那里活多久。”
“狗肉巷?”
“按你们的说法,是荣耀巷。”
“无所谓,都一样。”
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是从她的床上醒来的。她躺在我旁边,我至今无法确定那天晚上我有没有跟她做什么。但这一点都不重要,有什么区别呢?
我趁她没醒,偷偷离开了。回到家后,大哥正坐在客厅等我,看得出他一晚没睡。
我没理他,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你想问去哪了,但别问了,我不想说。”我说。
“我不在乎你去哪了。我管不着。你为什么不去报到我也不问了。我只问你,上次你要抓的那个杀人犯逃跑了,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人啊?”我感觉到嘴里还带着酒气,“我把他放了。”
“放了?”
“对,放了。”我见他不说话,接着道,“是我的错,我根本不适合干这份工作,给你丢脸了。你看,家法就放在那,你打死我吧。”
“不,”他说,“这个案子我自己查过了,其实你做的没错。我不会打你。但是你的确不适合再做这份工作了。”
他站起身,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卡。“这些钱你拿去,密码是你生日,你自己决定要怎么处置。”说完他便走了。
我拿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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