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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越接过沈君文递过来的手术刀,说了个“谢”字。
这让很多人都想不到,沈君文既是豪门大小姐,也是沈家传人、金陵名医,是在医道界拥有着一定身份地位杏林高手,这样一位美女名医怎会甘愿替余越打下手?
余越在医道界只是无名之辈吧,或者他是不是医者都还是个疑问。
余越不理他人眼光,拿着刀,准备割开何艳青的手臂断口。
何艳青吓得脸无人色:“开刀不用打麻醉的吗?”
余越说:“麻醉?我没有那种东西。”
沈君文小声地说:“我……我有古方麻沸散……”
余越看了她一眼,说:“不能用麻药,麻药对神经系统造成抑制,不利于安装手术的实施,甚至产生不良反应。”
何艳青叫道:“不用麻醉,你想疼死我么?沈医生,请你给我一点麻药。”
沈君文不接她的话,甚至看都不看她,刚才余越的那一眼,已经让她不敢再多嘴了。
余越不让用麻药,那她绝对不会把麻药拿出来。
余越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越说:“我要下刀了,何大小姐千万别动,不然割到其他部位就不好了。”
说完,一刀割了下去……
手术刀极为锋利,轻易便将皮肉切割、剔除多余部分,逐渐露出较为平整的断面。
鲜血也随之留下。
何艳青疼得惨叫,身体挣扎,想要从凳子上跳起来。
余越第一时间封了她的穴道,令她乖乖坐好、一动也动弹不得。
然而无比的疼痛让何艳青爆出一身冷汗,让她身体一下就变得湿漉漉、油汪汪,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余越顺手点过她的哑穴,她是叫也叫不出来,张着嘴巴,整张脸扭曲变形。
何振山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心疼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但又不敢阻止,生怕影响了手术、得罪了余越。
所幸,这个过程虽然血腥瘆人,但是很快。
余越很快便切割出了平整断面,让沈君文把玉臂传递一下。
沈君文接触到那支货真价实的玉臂,竟不禁有些心动,爱不释手。
对于医道界之人,这样的义肢实在难得,如果能够量产,说不定会是一门好生意。
正在她一恍惚的时候,余越已经将玉臂给拿了过去。
沈君文吓得不轻,坏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动作慢、在给他添麻烦?
余越却没理会那么多,用手指往何艳青伤口处蘸血,在玉臂接口上画出炼成阵阵纹,然后直接把玉臂与何艳青的断臂对接,输入意念和生命元力。
炼成阵发动,开始了玉石与血肉神经的契合、连接。
接口处发出玄奥神奇的微光。
微光微弱,却朦朦胧胧,让人看不透里面玉石与血肉究竟如何建立连接。
微光逐渐扩大,形成一个光团,毛绒绒地包裹了何艳青半个身子,好像一团毛月亮。
这个过程,何艳青不再感觉到痛楚,她已经完全惊呆了。
事实上,在场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这是什么技术?
这还是医术的范畴么?
这是魔法吧?
等到光芒熄灭,人们就看到何艳青四肢健全、双臂完好,她的右臂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看不出有任何的接合的痕迹,仿佛生来如此。
只不过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右臂比左臂更为白净细腻、盈润无瑕,真真是“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余越解开何艳青的穴道,何艳青似乎忘了刚才的痛苦,也没有说一声谢谢,举着自己的右臂反复查看,一张满是油汗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有惊、有喜、有不可思议、有欣喜若狂。
她上下左右活动,竟然毫无生疏滞涩,灵活顺畅,就跟“原装手臂”是一样一样,感觉更加不可思议、欣喜若狂。
她站起身来,对何振山喊道:“爸,借剑一用!”
她实在忍不住立刻要摸一下剑、使一下剑。
何振山解下腰间佩剑扔了过去。
何艳青右手接剑,直接在半空握住剑柄,将剑鞘甩飞。
寒光如月亦如水。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流畅得很。
当握住剑柄的瞬间,何艳青身体如同过电一般颤抖了一下,就好像久别重逢,令人兴奋狂喜。
她忍不住立刻在厅堂之上舞起剑来。
剑法身姿,倒也不错。
只不过在林若影这样剑术高手看来,就只是不过如此。
罗特尼和马化龙却交口称赞:
“果然虎父无犬女,令千金剑法精妙、身法俊俏!”
“这样的剑法身手,在华夏武道界女武者当中也可名列前茅了!”
只听“噼啪”一声,何艳青飞身一剑,把她刚才坐过的木凳子劈得四分五裂,然后做了个自以为很漂亮的收势。
罗特尼、马化龙、巴布洛夫相继鼓掌。
何艳青作揖为谢,貌似谦恭,实则内心颇为得意自傲。
余越已将双手血渍洗净,走了回来,笑着问:“何大小姐,手臂用得可还称手么?”
何艳青感觉玉臂使用起来毫无生涩之感,和原来的手臂手腕手掌手指无异,不,比原来的更好用,力量更大、更灵巧、出剑更快。
但她不想对余越承认,只说:“还行吧,马马虎虎。”
余越点点头:“我看你用着还行。那就……兑现赌约吧,请。”
抬了抬手掌,意思是,请开始你的打脸。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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