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老妇也知晓一二,逢着产妇难产时,那白眉道长两针下去,就能帮着将孩子生出来……”
这容长脸婆子发言,很显然是想帮着田婆子快些摆脱了林海,帮着过了眼下这难关,不料看到对面那帮大夫位眼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他们想当然的以为,这长脸婆子此刻说这话,就是和田婆子刚才的目的一样,急于把自己人摘干净,把责任往他们身上甩。
只见那姓李的年纪最长的老大夫,当即就表示了异议,“孙婆子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说瞎话张口就来呢,
就曲水镇义诊的那老道,说实话老夫以前已见过,看病是有两把刷子不假,
但是若说他一个老道,帮着产妇生孩子,这事就有些未免太迁强、令人难以信服了吗?”
说着,转头瞟了眼身边各位同僚,朗声道,
“这话说出来,不知道各位同仁怎么想,反正我老夫定是不会相信的……”
这边李老已开口,旁边那位头发斑白的当即又冷笑一声,附和道,
“当然不能信,这两位婆婆说了半天,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呢,闹了半天,原来是那装腔作势,没事义诊的老道长啊,
就他,途有虚名,也就会没事义个诊,连个挣钱的底气都没有的老道长,帮着看个小病还凑合,
若说帮着接生的话,
切……,怕是说破大天来,怕也没人会相信吧……”
这帮大夫这么说,本以为那孙婆子也会像田婆子一样,息事宁人,赶快糊弄两句服个软,大家好趁乱赶紧走人,
不料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孙婆子却是个倔脾气,此刻听到众人一通嘲讽,只见她脸一红,咬牙反唇相讥道,
“你们这帮大夫,一个个看病没有多大本事,嘲讽别人倒是一个个的好把势,
还说破大天来,也没人会相信?
告诉你们,这事明明就真有发生,信不信也由不得你们……”
“还真有发生?那你倒是说说,当事人是谁?又是谁亲眼所见?”见这田婆子一意非要争个高低上下,旁边当即就有大夫不服气的相激道,“你田婆子不要在这信口胡言,空口无凭,有本事倒是指出具体人物来,
这邑城本就这么大,看你指出哪家夫人还是小妾来,我们几位会不知晓……”
“哼,自己没有真材实学,倒还怀疑别人的真本事,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家轻轻动一根手指头,比你们一帮人加在一块都强。
其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曲水镇悦来客栈老掌柜家的小妾——春红,
并且说实话,这事还是老妇亲身经历,那天春红生孩子前后,我都一直前后亲自跟着,亲眼所见,
甚至直到现在,我仍记得格外清楚。
那是一年冬天,特别冷,呵口气都能迅速冻成冰,
当天见没有多少事,早早用过晚膳,天还没黑透,我就穿进了被窝,准备早早睡觉,
不料朦朦胧胧刚要睡着,就听有人使命的砸门,
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悦来李掌柜的,
大汗淋漓的,说是家里的小妾要临盆了,让我赶快过去一趟帮帮忙。
本来以前和李掌柜的就相熟,她那小妾我也见过,临产期还就在最近,所以我当时也就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普通的接生之事,
不料到了地方才知道,因着当天大房的人存心捣乱,拖着不肯请大夫,等李掌柜的回去得到信儿,再把我请过去,已经晚了个把时辰,
上前再一摸胎位,我心里登时又咯噔一下,竟不是头位。
再一看那小妾,因着长期在大房的打压下,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的也净是没有营养的东西,身体平素本就不太好,
所以当时那情况看着就格外的紧急,甚至比现在林夫人的还要差上好多倍,
没得办法,人都去了,肯定得尝试一下呀。
不出所料,折腾了一会,眼瞅着孩子实在生不下来,那小妾也快不行了,
李掌柜的无奈之下,只得着下人悄悄准备后事去了。
不料到了最后,临了临了,忽然那看门的婆子过来无意中提了句,说镇上那白眉道长正赶着今天义诊,这会慈善堂的灯还亮着,应该人还没有回去,
并且当时外面就有传,说那白眉道长有回天之术,能活死人、肉白骨,
大家就想着,既然都到了如此境地了,也就为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权当一试吧,
不料把人抬到那,那老道长正准备收拾走人,听清楚来意,看了看,并未多言,
取来银针,两针下去,正扎在那小妾肚子上,
接下来伴着那小妾撕心见裂肺一阵喊,奇迹般的,那孩子竟生出来了……”
“竟还有这种事?
如果别人的话,老夫可能没有发话的权利,可是悦来客栈那李掌柜,老夫还是打过一些交道的。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那悦来客栈李掌柜的,这些年一直没有小妾,几年前虽然有取过一房,也是早早就得病死了,并没有听说留下一子半子的呀,”
田婆子说完,就听那李老大夫一掂胡子,立即质疑道,
“更何况那李掌柜膝下虽有一子,却是他那正房的婆娘所生,
所以,这么一思量,怎么会有你所说的小妾也有一子这档子事呢?
孙婆子,你确定,你这不是为了贬低我等,故意在瞎编?”
“这有什么好瞎编的,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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