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我看一点也不简单,他这么说,你就这么信呀?说不得那些送宝贝的人,根本就是他请的托呢?”
看林宗此时,根本就是司牧说什么,他就完全信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司牧的行为,林飒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直接指出话中漏洞道,
“拜托大哥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他才多大年纪啊,刚学医几年,能救多少人?至于过个年,每年都能有这么多人给他送东西吗?
我现在很是怀疑那些送东西过来的人的身份,到底有几个可能是他的病人,而又有几个是他安排的帮凶,
说不得就是一帮十恶不赦的土匪,劫了别人家的东西没地销赃,所以就找了个由头,光明正大的送过来拿咱们将军府当幌子。
然后再以救济老百姓为由,将东西变卖,自己落着十之八九,最后留下一小部分,象征性的给老百姓散过去,做做样子,顺便也拢络一下民心……”
“飒儿你真的是够了,你这臭丫头,我就说你对小牧有偏见吧,竟把人往坏处想,你还不承认。”
见林飒禀心凝气的听了半天,林宗本来还以为自己全都解释清楚了,不料人一张嘴,就又蹦出这么一大段大逆不道的话来,林宗气的极了,反倒笑了,
“我的傻妹妹,你真的是误会人家啦。
当然不只是他自己,这些怎么会只是小牧一个人救治的呢,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小牧的师父以前救下的呀,
义诊的事,是从道长年轻那时候就传下来的,已经坚持很多年了……”
林宗刚解释两句,见林飒又要开口反驳,忙抬手制止道,
“飒儿,大哥也请求你,麻烦你先别只顾着和我们治气,你自己也好好动动脑子想想,其实咱们小时候也听说过这件事的,
你好好回乙一下,就在咱们上次回宁城前不久,当时无意中听把门的段婆子扯闲话说起过,
讲这山脚下的曲水镇里,有一个帮人看病不要银子的道长,段婆子外孙子当时得了急症,遍寻名医看不好,结果那道长一副药下去,人就好了。
当时咱们听得一时好奇,还特意偷偷跑到曲水镇去相看,
结果不料,年幼的我们只图新奇,并没有记住人话里所有的信息,去的那天正赶上不是初一,人道长根本没有开诊,害的咱们白跑了一趟……”
“呃,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像还真有些印象,记得当时咱们还是下午骑马去的,结果人没找到不说,赶回家的时候,也快后半夜了,母亲遍找不到咱们正着急,最后看到人,二话不说,摁着狠揍了一顿。”林宗这次的话林飒倒是是真的听进去了,最关键的时,她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就有这回事。
不过说完,却又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不禁又好奇道,
“可……可是就算当年那道长义诊真有此事,只是那道长和他司牧又有什么关系呀?”
“你说有没有关系,那道长其实就是司牧的师父呀。”见林飒终于有所反省,林宗忙再接再励介绍道,
“就像那段婆子所讲,其实道长这些年真的没少救人,也一直坚持了那多年,
直到四五年前,可能是人年纪大了,再加上小牧这个徒弟也基本出师了,所以人才没有继续义诊,一个人四处云游去了。”
“这么说,这些东西真不是赃物,真是以前那些病患感恩又回馈回来的?”听林宗说了这么多,林飒心里也终于有所动摇,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不能是赃物啦。”见亲妹妹终于愿意听信自己的话了,林宗心情当即也好了不少,轻笑着解释道,
“你想想,白云道长多高的医术,这些年救的人哪能少,
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每到义诊的时候,不仅是咱们大燕国的有钱人家,就连那南梁和西夏那边的人,也有坐着马车半夜过来排队的,
但是道长却有一个原则,就是无论对方贫穷还是富有,他诊病一概不收,
而那些有钱人见他如此,就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趁着逢年过节时,送些东西过来,
对了,其实年前,他们送的东西不只这些呢,还有不少鸡鸭之类的活物,因为不适合在这道观里面养,当时就被我转手送给这附近的山民了……”
这边林宗正滔滔不绝的讲着,不料林飒听了一半,脑子一闪,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打断林宗的话问道,“等等等等,大哥你再给我说一遍,义诊的那位道长叫什么来着……”
“白眉道长呀。”林宗不晓得林飒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以为她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忙一脸警惕道,“怎么了?你不会又突发奇想,觉得道长其实也有问题吧……”
林宗这边紧张兮兮的问完,就见那边林飒却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般得意一笑,
“啊,原来竟是白眉道长呀,如果是他老人家的话,当然是不能再有问题的啦。”
说完,一抬头,看林宗完全被自己这么一阴一晴的给整懵了,这才拉过人,仔细解释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去年冬天祖父去世前,我们不是先你们一步赶到那山里吗?
当时那位卢姝奶奶就好像讲过,说有一位白眉道长,三天两头的过去帮着给祖父看病,还从来不收诊金。
她为此还一口咬定,说那白眉道长是祖母派去的,说祖母故意在祖父的病情没有明朗下,拖着一直不现身。
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因为和祖母有积怨,随口那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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