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他们被处死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惜了我那些枉死的亲人呀,一个个生在这太平盛世,却也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命……”就在林飒心中正得意的关头,只听安和长公主又沉痛的开了口。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任谁都无力回天,母亲您还是要以身子为重……”见母亲说着说着又伤起了心,林海自是赶紧好言相劝道。
“唉,自小出生帝王家,我自是晓得这世道的艰辛凉薄,打打杀杀也是早就看惯了的,说到底,我只是心疼皇兄,可怜他辛苦了一辈子,打造了这罕见的太平盛世,
没想到,眼看到了花甲之年,竟突然受此沉重打击,他……他……”
默了一刻,长公主再次开口,听着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声音反倒还带着几分哽咽,
“实不相瞒,今天我进宫看顾时,他都已经口不能言了,只一个劲的拉着我的手掉眼泪……”
“啊?外面不是一直盛传皇上身体无碍,并没受什么大的影响吗?怎么会就到了如此地步呢?”见安平长公主如此说,连林海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可能会不受影响,一下死了这么多嫡亲的人,他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发妻,从小被立为储君、一直最器重、又辛苦栽培这么多年的嫡长子,还有那九个生龙活虎的皇孙,他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会内心不受打击?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主要还是心疼太子和那九个孩子,可怜我们司徒家,本来人丁兴旺,子孙满堂,不料眨眼间这些孩子说没就没了,小小年纪就死于非命……”
“九个孩子?母亲,据我所知,太子殿下膝下不是只有八个皇孙吗?怎么会是九个呢?”
“本来一直就有一个,因着还在胎里时就被无忧寺的老方丈断定命里带煞,这些年一直和她母亲被关在一个特殊的地方,不被外人知晓,一年前她母亲也因病去世了,只留了那个孩子孤单单一个。
此次恰逢寿宴之事,太子本是好意,请求皇兄放他出来,想着让那孩子也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勤王的兵直到黄昏才得到信儿赶过来,那孩子也就没有躲过这一劫……”
祖母和父亲还在絮絮叨叨的往下说,但是林飒却听不下去了,她怎么也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步田地?
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血诏也早早从密道及时送了出去,怎么会到头来结局竟比前世还更糟糕?不仅连皇后及太子一脉都没有保住,就连老皇上也病重,快要离世了呢。
毕竟前世就算允王带兵勤王来的晚了,但是老皇上身体却并未受多大影响,又过了七八年才因病去世,死死又压制了允静两王好几年。
怎么会自己逆天改命,忙活了这么一大通,到头来其他人都没变化,他却就不行了呢?
对了,肯定是那允王搞的鬼,肯定是他不想救人,若非如此,为什么辰时送诏的就出了宫,黄昏他们才赶过来奉诏勤王,毕竟从宁城到永城,快马一个时辰足以,无论怎么算,也是不能拖到黄昏,待人死的差不多了才到的呀。
好一个允王,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怪不得前世永康帝死后他会突然性情大变,原来竟是一直包藏祸心……
林飒这边刚找出允王这个原凶,就听外面祖母和父亲竟也心照不宣的提到了他,不过话风却和林飒的截然不同,
“既然皇上病重,那储君之事想来也迫在眉捷了吧?”
“谁说不是呢,静儿终究是个好色又不中用的,而允儿这次不仅带兵奉诏勤王,眼下又一直衣不解带的侍奉皇兄,再加上他平素劳谦谨敕,在朝堂上向来声誉都不错,
经此一事,百官们便纷纷举柬,想让我这个长公主出面来做主,
现在只剩了允静两王,孰优孰劣答案就在那明摆着呢,我能怎么想,自然也只能顺应民意了,
估摸着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圣旨就会……”
我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不行,不行,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快些告诉祖母,让她千万阻止立允王为太子,因为那允王平时只是做些表面文章,其实质根本就是比静王和司徒昊更可恨……
“祖……祖母,千万不能……”林飒张嘴想喊人,却发现嗓子又哑又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心里一着急,林飒就准备下床去亲自告知祖母内幕,让她务必想办法阻止这件事,
不料,人强撑着一点一点刚挪到床边,
突然,伴着伤口一痛,胳膊一软,
“扑通”一声,整个人从床边滚落到地上。
随后伴着两眼一黑,竟又沉沉昏死了过去……
……
林飒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黄昏,
暖暖的夕阳洒在床头,睁开眼,就见大哥林宗正趴在自己床头津津有味的翻看着一本关于剑法的书。
“大哥……”乍然看到自家亲大哥,林飒欣喜的喊道。
听到有人喊自己,林宗初是一怔,待从书中回过神反应过来是林飒,自是嘴唇一咧瞬间笑得像朵花,
不过很快,就见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标志。
看林飒一脸的懵圈,方指了指窗口,小声解释道,“小妹你小声点,别让魏嬷嬷和槐花姐她们听到了,
母亲忙着府里的事不方便过来,又实在不放心,就让我每天过来看着你,我这是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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