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嘴角噙着浅笑,眼波在晏清和苗妙间顾盼流转,完全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
“嗨呀,我觉得我这边还行吧,没有什么失常的表现,翁…她其实也挺自然的,而且即使有天被人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晏清表情自然地续上邵卿提起的话题,心里则盘算着:「来吧,老狐狸,赶紧说点我不知道的…」
邵卿听晏清这样说,又望了眼他旁边低着头竖起耳朵的苗妙。
晏清摊了摊手掌,示意无需避讳她。
“啪!”
邵卿又点了根烟,才哂笑道:
“清哥儿,你真就没有失常的表现吗?”
邵卿探出身子,左手两根手指夹住烟,右手做了个地球人都懂的数钱动作。
邵卿烈焰般的红唇吐出一串眼圈,戏谑一笑:
“追光者这种圈内人公认就算只发行数字单曲,便能轻轻松松地卖上九百万首的歌,你想都没想就交给她唱,这正常吗?”
晏清讪笑着准备辩解几句:“还不是因为…”
邵卿语速很快抢白道:“我们家的闷葫芦就起身来,一脸委屈。
“好啦,小喵,又没多少钱,严格来说她也算这首歌的共同作者。”
晏清没有纠结于收益权,哄了哄苗妙后,继续对邵卿说道:
“编曲没问题,监棚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她对那首歌的理解比我更好。”
邵卿捂嘴笑道:“都答应编曲了,监个棚能有多大点事儿,清哥儿,不会是怕了我们家怀憬吧。”
晏清只好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明天我打算把离骚做出来,那就上午…九点在北五环草场地艺术村碰头,闪星录音工作室。”
“我知道闪星,见过一次他们主理人邓文斌,人还不错。”
“合着邵姐您今儿登门就为了这出,一个电话的事儿。”
晏清盘算着该如何套邵卿的话。
邵卿瞟了眼伏到办公桌前做授权文书的苗妙,正色对晏清说道:
“2015年八月,当时我们鼎新一直在考虑是否要跟翁怀憬签下经纪约,那会她刚被帝都舞蹈学院的邓校长从纽约邀请回来任教。”
晏清暗道戏肉终于来了,身体自然调整成一副专注倾听的姿态。
“那年二月她刚摘下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远远不止鼎新一家经纪公司向她伸出橄榄枝,她提出的三点要求几乎把人都吓退了。”
邵卿说话间伸出了三根手指。
“一、她的工作重心会放在帝都舞蹈学院的教学工作上,只考虑接周边地区的芭蕾舞剧独舞演出。
二、电影得让她先挑剧本、看分镜头脚本,拍摄周期还得跟她教学任务不冲突。
三、商业活动、产品代言她得自己拿主意。”
晏清轻轻颔首,心里暗叹道:「真有你的,不愧是翁怀憬。」
“当时其实管理层都认为这是笔赔本买卖,最终折腾到了九月,在我执意坚持下,算是向公司做了担保才签下她,还特意安排了鼎新专精古典艺术家经纪事务的梁佑棠来管她的经纪约。”
邵卿望着墙壁上的led数显时钟:
“四年了,芭蕾舞舞剧演了34场,电影压根没拍过,还好“吕”的首席设计师马克·贾格布斯一直对她清冷的形象青睐有加。”
晏清想起在帝都第一次见翁怀憬时,她身上背的那个老花款邮差包。
「翁怀憬的形象倒是真的挺适合lv的,还好没在这一世被叫成驴牌。」
邵卿语气有些庆幸:
“她在纽约签下的那份“吕”全线产品亚太地区形象代言人的合同将她在时尚圈的资源和口碑撑住了,后面我帮她谈下续约,也让鼎新的高管没得跟我翻旧账的机会。
这四年里的合约期里还算顺利,也就出了沪海那一次事,可如果不是梁佑棠阴差阳错接下那次通告,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她跟你有过一段故事。”
邵卿有些真情流露,点上第三根烟:
“我一直都很喜欢怀憬,在她的身上有很多我年轻时的模样。”
邵卿闭上双眼似乎回味着什么。
“我也很清楚她这四年是怎么隐忍着挺过来的。”
邵卿对“隐忍”二字的发音很重。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想管你们俩将来会发生什么。”
邵卿那总含情带笑的眉眼此刻异常锋锐剜向晏清,她咬着银牙很霸道地说道:
“但我希望她不要再受任何伤害!”
晏清一直很安静地在听邵卿说话,没想到一顶“渣男”的帽子就这样飞到了自己头上,还没等他出声为自己辩解。
苗妙“啪”一声把两张授权文件拍到了茶几上,红着眼狠狠瞪着邵卿:
“邵总,您怕是忘了,受伤的人可是我们清哥。”
晏清见状赶紧起身扶住了愤怒得有些战栗的苗妙。
苗妙簌簌地流着眼泪,继续望着邵卿:
“难道清哥这四年里就过得很好吗,经常整天整天的发呆、远离网络、自我放逐,连之前他最爱弹的钢琴,后面也很少再碰了。”
看着苗妙失态地模样,邵卿红唇嗡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只长叹了口气。
“小喵,没事的,那些真的都过去了,现在每天早上我都会弹钢琴,我已经走出来了。”
发现剧情完全没按照他设想的走,晏清先选择哄哭得梨花带雨的苗妙。
发现苗妙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晏清才转身对邵卿说道:
“邵姐,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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