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格想了想,又解释道:“我们的婚礼打算办西式的,宣武门天主教堂,午宴另有安排…”
“无所谓,我不会去的…”
路越满不在乎地摆手拒绝,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他回头转向乐队的几个同伴挤眉弄眼道:“这个女人穿婚纱的样子,应该还不赖…”
酒吧里又是一片哄笑。
喻格眉头紧锁,眼镜随她鼻翼的抽动上下轻轻瓮动,抿起嘴唇,她在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哈…”
嘿嘿一笑,目光游离,陆越答非所问道:“我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
这样的回答让喻格不解,她向后推动调整了一番鼻梁上的憬框:“你说啥?”
路越同样抬手擦了擦鼻尖,他玩世不恭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
摇了摇头,喻格示意她没听明白。
路越将啤酒瓶递还给啤酒妹阿卿,他宽大的手掌趁机在她细细的水蛇腰上揩了把油。
一脸嫌恶的表情,冷眼旁观的喻格对这个男人由外在形象而起的一丁丁好感似乎已经消耗殆尽。
哥,你真坏!”
偏偏这样的行为让阿卿甘之若饴,她媚眼如丝般递出一记秋波:“要不要再来一瓶。”
“不用,记我账上,阿卿…”
嬉皮笑脸地拍了拍阿卿丰满的臀部,路越转头冲喻格轻佻一笑:“看来路川也没脸跟你讲我们两兄弟的故事。”
回以冷眼,喻格双手抱胸一副防备的姿态,她坦然承认:“的确不多。”
“你回去吧!”
啤酒妹阿卿凶神恶煞地凑近喻格,她拦在俩人中间:“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他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咳~阿卿,你去忙吧~咳~”
路越又点了根烟,咳得有些厉害,他出声阻止阿卿的继续恶语相向。
迟疑不决着后退两步,啤酒妹提防地继续盯紧喻格,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
以毒攻毒,路越咽下咳意猛抽一口烟,他保持着侵略性的目光:“你和他是工作中认识的?”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再说。”
气势不由自主落入下风,喻格看了看周遭越聚越多的看客,她犹豫着解释道:“同一幢写字楼,他在16楼上班。”
“我的人生已经被路川彻底毁了…”
路越咧嘴一笑,他大剌剌往地上吐了口痰:“阿卿说得也没错,跟你们这种金领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何必再来往呢。”
满意一笑,路越的话让啤酒妹趾高气昂。
只能装作熟视无睹,喻格耐起性子又问道:“抱歉,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焦躁地挠了挠头,路越情绪逐渐激动:“路川高中念得是花都最好的越秀中学,不费吹灰之力考上帝都大学,毕业进了央企,现在混成高管,整天西装革履的,现在要结婚了,还娶了个外企高管…”
轻佻地捏起喻格胸前的工牌,路越表情扭曲,他含恨笑道:“他算是人生圆满了,还想要怎样,想要我去祝福他吗?”
说话间苦越的注意力移到喻格脸上。
“我呢,我没有老婆,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只能在这支三流乐队里吊儿郎当混日子,还是个存在感稀薄的贝斯手。”
“他只是想着血浓于水,两兄弟间,何况你们还是孪生兄弟…”
喻格摇了摇头,俩人距离隔得很近,她有些害怕路越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柔声安慰着:“没有解不开的结…”
“话说,你这副眼镜真难看…”
路越松开了手里的工牌,他放肆地摘下喻格的眼镜:“这样顺眼多了…”
“你要知道本来这一切都该是我的,包括你。”
说话间路越放肆一笑,继续凑近已经手足无措的喻格。
“我看不清了,把眼镜还给我…”
眯着眼睛,近视厉害的她只听得到周遭哄笑声四起,路越那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和言辞让喻格感觉自己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慌乱不已。
“这里不是你这种人应该来的地方…回去吧,告诉他…”
路越嗤笑着将眼镜塞回喻格手里:“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重新戴起眼镜,喻格感觉勇气又回来了,她不肯放弃:“我来这不是为了气你,而是想解决问题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夺走了属于我的人生,懂吗?”
再度陷入暴躁,路越叼着烟头,转身走向酒吧深处的后台,他沙哑的声音透出几分冷酷无情:“你走吧,没什么好说的。”
须臾,一墙之隔外传来连绵不绝砸东西的声音。
“路越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拜你未婚夫所赐,所以…请不要再来刺激他了。”
啤酒味冷冷凝望着喻格,她愤懑难平继续说道:“他叫越,却被迫在天府川西长大,你们家那位金领路川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喻格没有回应邵卿,在她的喃喃自语里追了进去。
“新娘,我随时都愿意成为他的新娘啊…”
…
许墨儿捧腹大笑:“哈哈哈,卿姐你真是戏精附体。”
苗妙含笑低头:“其实卿姐就是浮夸了些,演技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周佩佩大大咧咧道:“反正我接不住憬儿姐和清哥的戏,每次站在清哥面前,我就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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