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刀借我,我去。”南劭哪里肯让他去冒险。
张易笑道:“我不会让自己受伤。”说完,不再给南劭多话的机会,提起刀往门走去,“我一出去你就把门关上,等我喊再打开。”
南劭拗不过他,只能按吩咐去做,等他出去后,便紧守在门边不敢离开,同时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响动,就怕到时门开得迟了又出什么意外。好在张易回来得不慢,只花了两三分钟,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再添新伤。
南劭知道自己必须努力了,不然就要被对方远远甩下。于是这日之后,他一边练习异能攻击,一边继续熟练刀法,而且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异能的优势直接吸取别的生物的生命能,这样就不用担心异能耗尽了。但是直到两人开始迈出房间清扫整栋酒店,他也没能将这个设想实现。
张易其实很心急,但是他更明白,在具备足够的能力之前出去找人,不只自身难保,也会害了南劭。假如李慕然带着阳阳还躲在酒店里的话,鼠鸟没有清理干净,自己找过去只会给他们平添危险。所以他只能忍耐,一直忍耐到两人能够出去杀上一圈,还能安然无事地回来。幸好南劭没让他等太久。
究竟有多少鼠鸟在酒店里面以及周围,张易和南劭并不知道,也许是上万只,又或者几十上百万,因为它们的撞击几乎是没有休止的,除非不觅食,否则只能说它们是分批交替在做这件事。而不管有多少,他们都必须将其清理干净,否则无法安心寻找李慕然和张睿阳,更怕李慕然的异能又失控,带着阳阳再次回到这里。
走道上的空间比房间里宽敞,依然如上次他们出来时那样被鼠鸟所充满,天花板,地上,墙壁,以及空中。地上的尸体早就被分食干净,连毛和骨头都不剩,来不及挖出的晶核也被直接吞了。吞食过晶核的鼠鸟变得更加厉害,好在还没达到曾经所遇怪鸟那种刀枪不入的程度,不然张易两人又要头疼了。
清扫的范围一直被局限在门前的走道上,因为每杀死一只鼠鸟,就会有别的鼠鸟补上,总给人一种杀之不尽灭之不绝的沮丧感。好在两人都是心志坚毅之辈,并不气馁,每天吃过早饭就开门扑杀鼠鸟,直到疲累才会返回屋中休息,进食休息后又继续,千篇一律地重复着这种活动,分毫不曾懈怠。唯一可惜的是,他们没办法抢夺鼠鸟的晶核,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其它鼠鸟吞掉。而南劭需要晶核,只能将其引进房间内杀灭才能获取。也正是因为如此,越到后面,鼠鸟变得越厉害,逼得他们又换了两次房间。但同时,他们的战斗力也在这种乏味却又凶险的拼杀中越来越强,与初时相比已是天渊之别。也许是心里挂念着张睿阳,也许是环境太险恶时间太紧迫根本不容许人去想别的,总之这段时间,张易的腿一直没疼过,给他和南劭省了不少麻烦。
在连杀了一个月之后,这天睡到半夜,张易突然醒来,为那久违的安静。没有撞击声,也没有抓挠铁板发出的刺耳声响,让已经习惯了那种嘈杂的他颇有些不适应。
“退了。”察觉到他醒来,正在修炼的南劭开口。他的异能这时已经能够一次射杀九只鼠鸟,虽然与第一次暴发时无法相比,但于他来说进展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至少这种稳扎稳打不用担心耗尽异能任人宰割。唯一遗憾的是,他吸收生命能的想法始终没能成功。
张易静听片刻,确实没再听到拍翅声,那种鼠鸟身上所带的恶臭味也散去了不少,不由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在最后一间金属铸成的房间里,如果鼠鸟不退,他们很快就会没有容身之处,到时就算能够保存性命,只怕也没现在这样轻松。鼠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甚至无法估算他们究竟杀了多少。
等到天明,从窗孔里漏进了久违的光线,两人走出房间,看着被鼠鸟破坏得一片狼藉的走道,脱落的墙面天花板,到处都是抓痕,血迹,鸟毛鸟屎,被撞得凹凸不平摇摇欲坠的门板,天光从其它敞开的房间内透射进走廊,让人终于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走到酒店外,确实没再看到一只鼠鸟,不知它们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但不管如何,对他们都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包围在酒店外面的土墙上被抓出了不少缺口,上面还留着深深的爪痕,而相较于此,酒店的外观更是惨不忍睹,破碎的玻璃,黑洞洞的窗口,外墙几乎被扒去了一层皮,显得斑驳丑陋,跟癣块似的,已经完全不适合住人了。
两人也不耽搁,将整栋酒店都搜找了一遍,连地下仓库都没漏过,并没有李慕然和张睿阳留下的痕迹,也没看到李慕然随身带着的鹤嘴镐以及张睿阳的匕首。这让他们稍稍放了点心,接下来便开始将酒店里残留的食物和水收集起来,一部分放在破坏最小的厨房中,另一部分放在地下的仓库里。为其他无意闯到此地的幸存者行个方便,同时万一李慕然带着阳阳又回到此地,也好有吃用的。两人用背包装了两包食物和水,在房间里,厨房还有仓库都留了言,告诉李慕然他们去了博卫基地,让她带阳阳去那里会合。然而离开酒店之后,他们却并没有直接前往博卫基地,而是开始在县城以及县城四周的各乡镇寻找,以免错过。毕竟去了博卫基地,想再回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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