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会所看上去还是老样子,也许是因为局势的原因显得有点萧条。特拉法尔加在抵达前十分钟打了个电话通报一声,结果却在进门时受到了恐怖的欢迎仪式。他养熟了的那只会说话的熊说什么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一只狸猫样子的驯鹿绕着脚边转个不停,一堆医生护士像是围观大熊猫一样,将他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也有点太夸张了。佩金一面将汹涌地人潮莫名其妙地向外推,一面觉得现在切合这个场景的道具是一张桌子,一道线,一个铭牌,一支笔,然后自己站在旁边举着话筒一脸严肃:要签名请排队,大家不要拥挤,握手可以,合照不行。
“哟,这不是我们的头牌回来了嘛。”突然有苍老而稳健的女声从外围传来,人群让开一条路,几乎要被踩在地下的佩金隐约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老太婆提着一瓶烧酒,灌了一大口后推推额头上架着的眼镜。
“玩的happy吗,臭小子?”
“就那样吧。”玩世不恭的执刀医摆着无所谓的表情,走去拥抱他的老师。对方拍了拍他的背,又看了看他的脸。“你怎么啦?生病了?”
“困。……我去补眠,谁都不要吵醒我。”特拉法尔加皱了皱眉说。他其实有点心虚,不敢正面对上库蕾哈的目光,就这样拐上了旁边的楼梯,“啊,那边那个跟来的小子,”他指指佩金,“先养两天,等我睡醒再说。”
“出去一趟我看你x_i,ng子被惯坏了啊,”库蕾哈呷着酒说,“不管你之前怎样,给你的排班会从明天开始,回来了就要干活,你看着办吧。”
特拉法尔加搔搔脑袋没答话,他的背影转过楼道的拐角不见了,看起来有些单薄。
众人很快鸟兽散,剩下佩金站在原地;库蕾哈看了他一眼,还没发话,对方倒扳直了背,摘下帽子恭恭敬敬地问:“是库蕾哈博士吧?我是曾就读库来加那医学院的佩金,听过您上的课。”
“喔……”139岁的魔女眨了眨眼,显然对面前的孩子有了点好印象。她问:“你怎么跟罗一起到这儿来了。”
佩金皱了皱眉,上前几步:“如果方便的话,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是关于特拉法尔加医生的。”
库蕾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点了点头:“好吧,那孩子有点不对劲……我也想和你谈谈。”
库蕾哈朵丽儿博士是三地医界的一个神话。无论是年龄、资历、成就,还是她那怪癖的x_i,ng格以及政治态度,随手一拈就是说不完的话题。如果她愿意被雇佣,无法地带的任何一个组织、玛丽乔亚以及灰色地带的任意一区领主,都将是她很好的雇主。但她竟然选择在灰色地带的一间甚至不能正式挂牌经营的医院里,做打擦边球的医疗生意;偶尔,如果受到她熟人开设的大学的邀约的话,她也会拎着酒瓶子去给学生们上课。而她所挂名开设的樱花会所,也因为她个人的影响力,以及各方利益点的牵制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就这样一直经营了下去。
在听佩金叙述的过程中,库蕾哈沉默着,却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酒瓶。她这辈子教过学生不少,但对特拉法尔加有着不太一样的感情。他的父母就曾是她的学生和同事;因而在襁褓的时候,她就曾抱过那小而柔软的身躯——这对于一生并未嫁育的她来说,是相当难忘的经历。她还曾在td26的变故发生前受达莲娜所托,成为罗在灰色地带的法定监护人。然而随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惨剧,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了;但没有想到的是,许多年后,在完全没有安排的情况下,这个已经几乎看起来遍体鳞伤的孩子,被哲普捡回来又送到她这儿,巧合般地再会、成为她的学生。因此,就连平常最不屑于谈论职责的她,也偶尔会觉得,这个继承了“特拉法尔加”姓氏的孩子,是她之所以还滞留于这个世界的责任和原因之一。
佩金继续着他的讲述,从心理医师的角度来看,特拉法尔加的心因x_i,ng呕吐所反映的j-i,ng神问题已经较为严重了。另外,他认为和尤斯塔斯的不稳定的关系也是导致j-i,ng神压力加重的原因之一。他看得出来这位人称“朵丽儿医娘”的医学博士对特拉法尔加的影响力,当然,为了他自己之后的饭碗,他也决定要以这个问题作为切入点,展示一下他身为心理咨询医师的能力。
“……博士,我冒昧问一下……特拉法尔加医生之前有j-i,ng神病史吗?”
她苦笑了一下,用手指抵住额头。
“j-i,ng神病史?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j-i,ng神病。”
相比心因型呕吐发作的现象,诱因必须是更严重的事情。库蕾哈转上楼,踢开特拉法尔加的房门,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对方的眼泛着严重缺乏睡眠的红丝,但清亮亮的,眉头锁着,神智却相当清醒,显然也并没睡着。
“你不是困么,罗?怎么完全没睡?从一回来你就不对劲。去让乔巴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她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特拉法尔加被拖了个趔趄,脚下乏力,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磕在床沿上,他锁紧眉头,扔开库蕾哈的手。
“不用了,我只是困,但失眠……”
库蕾哈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身为医生讳疾忌医可不行。”她拨通了墙上的通讯机,打算叫几个人上来抬他;线路刚通,特拉法尔加已经撑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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