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虽然没有正经派出使者商议过什么,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的配合一直很默契。
这默契一旦打破,就不再是他们两国一起合围大金,而是三国之间的混战,到时候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如今是仇敌的南燕与大金会不会共同调转矛头来攻打他们大梁。
主战的官员还想再说什么,被季淮安拦了下来。
“还是问过陛下之后再说吧,贸然出兵若是惹下什么祸端,咱们都担待不起。”
那人见他开口,这才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给京城的魏弛写了折子。
好在魏弛并没有因为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很快回了消息,让他们不要与南燕交恶,驻守在原地就好,以蘅水为界和南燕互不侵扰。
这个驻守指的自然是让朝廷兵马驻守,而不是镇安军。
镇安军在战事一结束就被要求立刻撤回朔州,路上不得耽搁,否则军法处置。
“这磨还没卸下来呢就急着杀驴了。”
有人私下里笑道。
“呸!你是驴我可不是!”
一旁的同袍笑骂。
但说归说,他们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朔州。
不是因为朝廷的命令,而是因为魏泓是这么交代的。
……
镇安军势如破竹攻打大金,朝廷一边因他们的勇武而振奋,一边又堤防着他们受秦王怂恿反噬朝廷的时候,魏泓正在庄子上悠闲地带着姚幼清学凫水。
他原本是打算带姚幼清直接在河里学,但因为之前姚幼清问他会不会被人看到,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让人在庄子上挖了个池子。
这池子宽十余丈,引山上活水灌入,周围全部用围墙围了起来,只有一面留了扇拱门。
姚幼清在这里凫水,绝不用担心被人看去。
池子挖好之后天也暖和了,他就带姚幼清去庄子上暂住了一段时间。
姚幼清刚看到池子的时候好一阵兴奋,可是等到真的下水学,就没那么高兴了。
学凫水没有不呛水的,纵然魏泓保护的再周到,她还是呛了好几下。
她再一次被呛到的时候,魏泓拍着她的背皱眉道:“别学了,反正学了也没什么用。”
这年头学凫水的要么是生活在江河边的人,要么是他们这样行军打仗的人,姚幼清哪个都不占,纯粹是一时好奇起了兴趣罢了。
既然是兴趣,学不学都无所谓,反正她平日里身边都有人跟着,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落水的情况,即便真的发生了,也有会水的下人第一时间营救,出不了事。
姚幼清摇头:“我想学,当初……当初我大哥就是不小心溺死的,虽然我知道自己不一定会遇到这种事,但是学会了总归没什么坏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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