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再傻此时也该明白,十二年前的固城旱灾也好,如今的水灾也好,接下来的瘟疫也好----都是人为所造出的,是那两名臭道士诚通和虚通搞的鬼。
虚通杀了她,诚通杀了秀儿,九龙鼎必在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上...池净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牙关紧咬。
这两天之内,她得把疫源找出来。如今还有一个时辰未时北县就要解禁了,解禁后会怎么样?是不是只要现在大杂院里的人不出去,就不会感染到北县里的人?
北县的百姓们解禁后首先第一件事肯定是往邻县跑添置常用品,若北县的百姓也被感染上,再传到宁县或圆县去...只要有一个被感染的百姓跑到别县去了,那便会一传十,十传百...
她不知道这种是什么瘟疫,只能从尸斑中看出传染力极强。
还有,疫源真的就在大杂院里?院外就真的完全没有存在疫源的可能性了吗?
不行,不管怎么样,解禁都要延后!
...
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他还真有几分舍不得走。
县门旁一辆马车内,段耕摸了摸手下女子又嫩又嫩的皮肤,就着女子的手喝下一杯酒,又摸了那女子俏脸一把。
“尚书大人,时辰快要到了。”小吏在马车外禀报道。只等末时禁令一解,北县的事告一段落,赈灾有功的他们便可回朝廷复命。
“嗯,准备开门。”段耕打了个呵欠,这谁选的黄道吉日,天气那么沉闷,他在马车里就快闷死了。
“段尚书,这是这段时间...呃,感恩戴德的灾民们给你的一点心意,他们说,若不是尚书大人及时赶至赈灾,他们的命也不复存在了。”小吏凑近了车门,压低了声音,轻轻地掀开了帘布一条缝,将一包东西双手递了过来。
他的态度甚为恭敬,只是那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
“嗯。”段耕将那沉甸甸的布包接了过来,不徐不慢地打开布包上的活结,露出里面的一大堆银子。刹那间,他笑意尽敛,全身迸出通天怒意来!
这几个意思?他堂堂户部尚书,现在竟被人当成叫花子一般打发么!他带来的那么多赈灾粮食,竟只卖得这么点银子?是谁将他的银子吞走了大半?是谁?该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人请勿息怒,下官进入到马车内将原委一一解释与你,可好?”那小吏道,听起来似乎此事另有隐情。
好!就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段耕挥手将身边女子推到一旁,冷然道:“进来!”
“是。”那小吏用袖子捂着大半边脸,左右环顾一番,身手敏捷而轻巧地闪进了马车内。
这人...不是他原来的那个小吏!段耕大吃一惊,正要喊救命,见那捂着脸的小吏另一只手一抖扔出一块小石子,他身旁的那女子便倒了下去。
他一顿,有些被吓到,忙转头去看那女子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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