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干净的。”苍怜含着泪,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处子之身。皇后若不信,大可以问问皇上是不是。”
岑慕凝的目光落在庄凘宸脸上:“皇上,臣妾不关心这些,臣妾只想知道,弑母之仇,臣妾该不该报。”
“岑夫人的死,源于宫廷争斗。她既然是先帝的凤位,就该料到这个身份会带来的诸多危险。”庄凘宸冷着脸,语气深沉:“她与苍怜不过是各为其主。哪里有什么对错之分。她才失了孩子,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吗?”
他的话,像是将她推向了深潭。炎热的夏日里,她竟然有置身冰窖的苦寒感。
她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间厢房。
“岑慕凝。”庄凘宸料到她会生气,却没想到她拧起来也这般任性。“你给朕站住。”
岑慕凝听到他愤怒的声音,只觉得好笑。从前因为太后是他的母亲,她放下仇恨,隐忍不发。还能装成没事人一样去面对太后,只是不想他处境尴尬,才登上皇位就面临后宫不睦的指控和讥讽。如今,真相大白,他却说各为其主,连怪都不该怪他宠妃。
若这一次再忍,岑慕凝会觉得太愧对自己。一辈子不长,何必活的那么憋屈?
“岑慕凝。”庄凘宸嚯的站起来,愤怒吼道:“你聋了吗!”
“回皇上的话,臣妾没聋。”岑慕凝没停住脚步,声音也颇为高昂,生怕他听不见似的。“臣妾只是瞎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针锋
盛夏的正午,前庭的院子里下火一样。
明明已经放了十来个冰瓮,可是丝毫没有带来半点凉意,只是偶尔能听见冰块融裂声。
岑慕凝就这么立在太阳下静静的站着。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薄薄的软缎衣裳也被打湿了,贴在背脊上,难受得慌。
“娘娘,咱们还是回房吧,烈日当空,凤体必有损伤,您这又是何苦?”冰凌举着伞,心疼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未央宫的事,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沉不住气……”
“本宫就是太沉得住气,才让人觉得好拿捏。”岑慕凝不懂声色的平视前方。她这个方向是背着光的,不会觉得刺眼。“你们进去吧,不必陪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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