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涟那般心思温善的人哪里知道越瑿的心思,越瑿这般五岁小儿知道夺取她的信任好在府中自由同行,这般心思的五岁稚子,哪里是什么善茬?
那柄剑捅入小腹,我突然想起年幼时每次寻越天岭寻仇的模样,之前说的不像倒是自给了一巴掌,这般阴狠比得上我当年差点划破越天岭手筋的样子。他算是越家的种。
我给他了自由通行的承诺,还给他学剑的机会。不知何时,在我与念涟气氛微融之时,越瑿身边多了个小雀儿。
这五岁小儿对那只黄雀的态度,却是极怪,我没见过有如此主人对待自己小宠,也从未见过如此亲人的黄雀。
灵池极近崩塌,信元与那盎城祖师邀我去祁城共商大计,如此严重之事,我怎不对念涟说,她当机立断想与我同去,我自然是满口答应。
在驶往祁城的路上,越瑿又忽然跑出,告诉我身怀蛊毒,念涟与我几乎都命在旦夕。奶娘死讯被他说出,我见念涟黯淡了神情,脸更加苍白。
那黄雀一开口,便让我微微愣神,奶气的女童声和越瑿的熟稔亲密,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与念涟的相爱,原来这小儿满脸不羁消失的原因,竟是捡到一个女童。
祁城已到,蛊虫之事被我放在心上,曲水庄与两派掌门一见,原这血蛊在二门中算是极为稀罕的病症。
我关心这个,我只关心这身上血染血蛊可有解决之法?盎城掌门轻声说了几字,不过以命换命,这哪成呢?以命换命,我更爱同生共死。
以命换命是熏地长老的解法,我不信,我想亲自到熏地询问,但晋阳传信,需要我回越家处理,这个任务便交于了越瑿和那只唤作苍灵的小黄雀。
回来已经变天,越瑿又带来了城中的怪异奇事,我那时便隐隐觉得三派、李越徐家都进了个莫大的圈套,我与念涟到了祁城便如同自投罗网。
念涟身体虚弱再加上体中血蛊,我年轻立壮,只能勉强缓解她满身的痛意,看着那双眼越发黯淡无神。
自去寻徐玔后,念涟的身体越发不济,几日都寻不到一点醒意,直到我那次无意翻开那她身上的衾被,那溢出腹中的血和沾黏在被上挪动的白虫,一刹那心如刀绞。
血蛊爆发,城中人大多都染上血蛊。我抱着她寻到落七,跪着请求落七救她一命,我哪里知道那越瑿竟然告诉她如何以命换命呢?
脸上是阵阵麻疼,她撑着一丝精力抬头看我,还是和那次钟鼓声中一般,娇媚带着少女的娇俏,然后手重重一坠,从我的掌心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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