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师父一模一样,都不顾自己,每次你师娘把他骂惨了,都是你邵姐姐去劝的。你今天也真是胆子大上天了,我都听人说了。带兵擅闯金銮殿,还擅自调动北大营的兵,你比你师父当年还狂啊。”
“我跟陛下通过气了。”顾云轻委屈道。“我没有擅自做事啊。”
“被卖的猪卖之前还要去偷偷屁颠屁颠通知卖猪人,没见过这样的猪,倒也是奇事。“顾谨之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顾云轻虽然不服,奈何刚刚哄好,只好忍气吞声,委委屈屈把到嘴的反驳咽回去。
“今日是不是有一书生帮了你?”
“是严哥你的高徒?”顾云轻问。
严帙摇摇头,笑道:“你小瞧人家了,我可没资格做他师父。他是静尘法师的弟子,当年法师拼命想收他,但他说他此生心系红尘,不入佛门,最后大师迫不得已只能收她做俗家弟子。据说他游历四方,刚过而立之年就在民众之中声望极高。我也没料到他会出手。”
“这么厉害?”顾云轻惊道。
“是啊,他要是不出手,你这回就算通了气,陛下可不会救你,就算打着‘讨公道’名头,可大逆不道这项罪你还是得受下来。”严帙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要是有心人揪着不放,你这辈子的名声就废了。不过他出手了就不一样了,百姓信他敬他,他今日此举就是要护着你,既然如此,有心人也不敢动你。”
“这样啊,那我得好好去谢谢他。不知他府邸何处?”顾云轻后怕地抚着胸口。
“那倒不必,他居无定所,来去无踪。下回再遇到就是缘分了。”
“丞相!”外头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什么事?”严帙问。
“急件!”那人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红标的!”
红标在大燕的军机信件中急迫程度仅次于红白标的主帅阵亡。
“什么?师父出事了!”顾云轻从严帙手里抢过信件,撕开就看。
“北周大军猛攻,薛帅重伤,昏迷不醒,北疆兵力大减。”
短短一行字像是击中了顾云轻的心,“我得回北疆!”
“我看看,”严帙拿过纸条,看了之后苦笑不已,“本就知道大捷是浮云表象,没想到碎的这么快。”
“阿谨,我去收拾行李,今晚就启程。”顾云轻跳下座位,就往马厩赶去。
“久别重逢又分离,”严帙看看拿着厚布的顾谨之,又看向只剩个背影的顾云轻,“唉,也是没办法。薛大哥那也不知道怎么样,不过他一般命硬的很,希望不会有事吧。”
“希望吧。”顾谨之放下手里的厚布,起身。
严帙看着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去再看看她吧。只怕又是大分别了。”
顾云轻在马厩翻身上马,看到顾谨之正站在她的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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