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寸进尺,祖上的事业如何用不着你来操心,你最好趁现在走,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出阎鬼城。”
樊擎轻笑一声,“江湖再见。”他转身出门,准备上马车,他掀开帘子,里面竟空空如也。他急转身质问杨毅沉,“人呢?”
杨毅沉和李今凑过去一看,马车里竟空无一人,“明明刚刚就在车里的。”李今委屈地说道。
“木川师父!”樊擎下车大喊一声,又停下站住,想了片刻,急声说道,“应该没走远,赶紧分头找。”
“嗯。”
街道被明晃晃的太阳照的恍惚,人群来往的每一张人脸都让人烦躁,不是,还不是。
找了大半日,樊擎魂不守舍地走回马车处,杨毅沉和李今迎上去,“主公,并未发现任何踪迹。”
樊擎整张脸上攒着怒气,疾步冲上前,狠狠踢了马车的车板,马车被这一脚蹬地朝一侧退了半米,“啊----”“为什么不信我,”随后又吼起来,“为什么不信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躲着我!”樊擎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上了马车,“走吧。”
“主公,不找了吗”李今小声问道。
“走。”
李今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杨毅沉,他本以为樊擎会留驻此地,把阎鬼城翻个遍都一定要找到木川师父的。杨毅沉给他使了个颜色,两人乖乖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在月夜里疾驰。
清冷的风将马车的帘子微微吹动,樊擎捧过放在一旁叠地整整齐齐的红色嫁衣,他的头轻轻歪靠在嫁衣上,不受控制地又淌下眼泪来,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眼泪滴了一滴浸到衣服里。
樊擎甚至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可他的确是找不到他的木川师父了,怎么也找不着了。
回到磨城后,樊擎一言不发,抱着红色嫁衣把自己锁在房子里。
就这样,怀抱着红色嫁衣在桌子前坐了一夜。屋里没有点灯,他的手不停地摩梭着红色嫁衣,时而也整张脸扑在衣服里闻上面的味道。
樊擎心里如死灰一般寂静,他想不通,若是木川师父有意离开他,他是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可他明明都答应了他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他还是不信,他们之间的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木川师父,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依靠吗?”暗夜的空气被声波惊起微微的波澜,“可我这条命是你,是你多次拼了命保住的,如今即便我想还,反倒是恩将仇报了。”过了会儿,他又转念想到他的父亲来,“也许你离开我,只是想尽早地去与父亲团聚吧。可你对我的誓言呢都是玩笑吗?”
……
胡思乱想了大半夜,最后只得一个结果,既然他找不到他,那便只能是,“你活,我祝福你。你死,我在心里祭奠你。”
樊擎将两套红嫁衣收拾起来,整整齐齐放衣橱的底下。他蹲下看了许久,才将衣橱关上,还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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