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觉得庄宴俞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甚至某一刻他还错以为庄宴俞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但又想到他的柜子锁得好好的,庄宴俞是不可能发现的,程牧放了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对方的神色,见他除了有点莫名的兴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程牧回了自己的座位,强忍着打开柜子看一下里面的东西的冲动,坐在位子上若无其事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同时在心里想着到底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让其余舍友都出去呢。
庄宴俞这时候就像程牧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见修水管的师傅在收拾工具了,就拉着李远峰还有高城下去,美名其曰送师傅下楼并去宿管阿姨那交修理费。
李远峰自知是自己捅出来的篓子,乖乖地跟着庄宴俞下楼去交钱,高城则是为了看他笑话,乐颠颠地跟在他们后面,手上噼里啪啦打着字编辑着自己的蠢室友敲爆水管这一优良事迹到空间说说供大家观摩欣赏。
程牧在门关上那一瞬间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蹲在柜子前快速开了锁,看见里面被水浸湿了的庄宴俞当初写给自己的纸条以及对方的草稿纸时,程牧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就好像小孩子最心爱的玩具不小心被弄坏了一样,委屈得想要哭一哭才能纾解心中的难受。
程牧扁着嘴抱着一包纸巾,一张一张不要钱地抽着纸去吸掉柜子里的水,好在除了纸条和外套湿了外,其他的东西都没什么大碍,用纸巾擦干表面的水渍就成了。
至于湿掉的纸条和外套,程牧叹了口气,庄宴俞他们估计很快就回来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吹风机吹干吧。
程牧简单处理完柜子里的东西后重新把柜子锁上,果然如他所料,庄宴俞他们没多会儿就回来了,三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地回了宿舍,李远峰和高城丝毫没被之前那场水灾影响到,依旧快乐得跟个小傻子一样。
而至于这个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他们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但有的东西一旦改变了就回不去了。
程牧觉得庄宴俞最近有点不对劲,自从宿舍发水灾那天起就开始了。
当时程牧光顾着担心柜子里的东西,除了感觉庄宴俞整个人状态有点兴奋外,没觉出其他的异样来。
而过了这么些天后,庄宴俞的不正常却是愈演愈烈,经常看着自己傻笑不说,还会总是对他做一些亲密得不行的动作。
就好比屈起手指刮他鼻子,天知道庄宴俞第一次做这种动作的时候他脸都要僵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得如此反常的?
程牧曾问过高城,高城这回则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是跟程牧有关的,可是他又不能说实话,就只能装傻充愣地说没准庄宴俞是撞邪了呢,找个神婆跳个招魂舞可能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程牧不信他的鬼扯,郁闷地坐回原位,庄宴俞这时候黏上来,凑得特别近,程牧有些不适地往后撤了撤,语气无奈道:“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我有些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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