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斜眼看楚殷辨认了许久,才笑道:“哦......原来是你啊。”
女子今日白衣宽松,并未带上面纱。
楚殷心中的白衣女子身影终于有了面孔,却不是记忆中那样浓墨重彩的艳丽,反而清丽可人了许多。
女子随手扔了酒壶,那酒壶晃晃悠悠地挂在了桃枝上。
“谁教你这样舞刀的?”
她对着楚殷伸出手来,“你的刀,让我用用。”
楚殷双手奉上了姝月。
这把刀终于被她拿在手中......
花洛对着月光看了看姝月,笑着弹了弹刀刃,“真是把好刀,你可看好了。”
花洛从前不知是否看过惊鸿刀法,凭着楚殷玩笑似得几招舞起刀来。
楚殷席地坐在桃树下,看着花洛利落流畅地使出了几招惊鸿刀法。
这才是惊鸿刀法应该有的样子,美人,美刀,以及酒香,桃花和月色。
楚殷想,若她也是那个皇帝,即使明知道这位美人是来刺杀她的,也会被这样的景色所迷惑。
白衣纷飞中偶尔刀身映着明月反射出了月光,最后一招,花洛收招,回眸看向楚殷,姝月稳稳被她抛过去,扎在了楚殷身旁的土地上。
姝月在楚殷哪里向来被供奉相待,花洛这样对待姝月,楚殷竟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她。
花洛这样示范,楚殷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差在哪里,是心境。
是舞刀时的心境。
刀不一定要稳重,刀与剑从来都不应该有界限。
有区别的只是持刀人的区别。
花洛取来了酒壶,坐在楚殷身边。
“谁给你的刀法?”
楚殷全身的筋都仿佛突然被绷紧,她仿佛又闻到了那股香味,是花洛身上的香味......
在这样的夜色里,身边坐着花洛,楚殷的心仿佛飘了起来,眼神都不敢乱瞟。
半晌,楚殷才想起花洛在问她,楚殷说道:“门主给我的。”
花洛嗤笑,“你知道这个惊鸿刀法是由哪儿来的吗?”
楚殷看着她摇头,花洛说道:“是梁家的。”
花洛偏头对着楚殷笑,美眸微眯,“才不是楚家的,惊鸿刀法是梁家的。”
花洛叹一口气,说道:“传闻中的那个女杀手,是梁家的女儿,梁家就是专门培养这种杀手的家族。”
花洛饮下一口酒,“梁家啊,所生的女儿都是培养出来以色侍人的杀手。”
楚殷静静地看她,花洛却突然靠近她,那股幽香更暖,长睫根根分明,明眸带着戏谑看她:“楚家啊,是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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