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只不过一瞬间的事,那个为首的根本连两人如何会扑撞在一起都没看清楚,心头方自一怔。丁少秋又跨前了一步,说道:“这样也好,在下问话的时候,三个人就会七嘴八舌的说不清楚,现在你一个人来说,就比较简单得多。”
为首那人看出情形不对,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当然要先下手,一言不发,刷的一声抽出一柄雪亮的单刀,身形一矮,左脚跨进,右手递出,单刀闪电般朝丁少秋当胸扎到。这一下他估计得一点也没错,先发制人,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对方果然毫无防备连后退都来不及。
他朗准的部位,也丝毫没差,刀尖直指对方胸口,这一送,包准给对方来个透心凉,前胸进,后背出。只是有一点他估错了,刀尖扎到对方前胸,触及衣衫,却像刺在一片软软的棉花堆上,再也刺不进去,心中感到奇怪,急忙注目看去,原来对方这件看起来不起眼的青纱长衫,竟会是刀剑不入的宝衣,自己雪亮的锋利的刀尖,就是被对方长衫顶住了。
丁少秋直到此时,才目shè_jīng芒,喝道:“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居然敢持刀行凶,看来真还饶你不得。”
为首那人可也着实机伶,一看自己刀尖连人家长衫也刺不进去,心知遇上了棘手人物,慌忙单刀一撤,正待抱拳说话。丁少秋右手一抖,马鞭刷的一声闪电般朝他当头挥落,这一下在他来说,只是随手挥出,但落到为首那人的头上,可就不同了,抽得他一个脑袋差点被劈成两半,眼前金星乱闪,口中杀猪般叫了起来。
丁少秋冷笑道:“看你挺扎实的,怎么一记也受不了?你手里不是有刀吗?怎么不再刺过来试试?”
口中说的较慢,出手可比说话快了多少倍?一只马鞭呼呼有声,在为首的肩头、腰背、屁股、大腿上此起彼落,少说也抽了七八下。如今是大热天,衣衫单薄。这七八记下来,已抽得为首那人痛澈心肺,连声惨啤,慌忙丢弃手中单刀,扑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道:“好汉饶命,饶了小的命吧。”
丁少秋随手圈起马鞭,喝道:“站起来。”为首那人奉命唯谨,慌忙站了起来。
丁少秋从怀中取出百宝救伤丹,颐了一颗,再一指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人道:“你过去扶他坐起,把这颗伤药喂他服下。”
为首那人忍着浑身疼痛,那敢违拗,接过伤药,走到那人身边,双手把他扶着坐起,说道:“喂,张阿大,这颗伤药是那位英雄叫我喂你的,快吞下去。”
张阿大已经被三人打得半死,眨眨眼睛,眼中尽是怨毒之色。为首那人也不理他,把药丸塞入他口中。这时另外两人也一齐醒来,撞得鼻血模糊,头脑还昏昏沉沉的,刚从地上坐了起来。丁少秋喝道:“你要他们两个过来。”
为首那人慌忙叫道:“你们还不过来?”那两人依言站起,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丁少秋道:“你要他们两个扶着张阿大回家,你跟他们一起,如果敢耍什么花招,我就要你们三人的狗命。”话声甫落,人影一晃,刹那走得不知去向?
为首那人和两个汉子眼睁睁的忽然不见人影,心头自是又惊又怕,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为首的挥挥手道:“你们去扶起张阿大,送他回去。”他过去拾起单刀,另外两个也一左一右扶起张阿大,朝前面小村落走去。
他们刚走出十几步,只听一阵得得蹄声从身后驰来,为首那人回头看去,一匹黄骠马上,坐的不就是刚才那个青衫人还有谁来?心头暗暗忖道:“原来这小子牲口停在林外,自己还当他走了呢,嘿嘿,只要你不走,管教你吃不完兜着走。”
前面的两名汉子已把张阿大扶到一家狭窄的茅舍的檐下,突见里面奔出一个蓝布衣裤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妇人看到张阿大由两人扶着,还是一付委顿模样,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奔了过来,口中叫道:“阿大,你怎么?是不是被他们打伤的?”
那小孩也跟在娘后面,哭喊着:“爹……”
蓝衣妇人目光一抬,望着为首的,恶狠狠的骂道:“又是你这狗奴才,上次阿香给你抢去,还把我丈夫毒打成伤,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你们害死了阿香,又把我丈夫打成这样,我和你们拼了。”身子猛扑而上,双手乱抓,当真像是豁出命去了。
为首的忙道:“大嫂你这是误会,我今天是送阿大回来的,他已经服了这位英雄的伤药,伤势不碍事了。”口中说着,双手封架,忙不迭的躲闪,但脸上和手背上还是被那妇人的指甲抓破了几处,这是当着丁少秋,不好还手,若要换上平时,十个妇人也被他摔出去了。
丁少秋大声喝道:“这位大嫂请住手。”他这声大喝,把蓝衣妇人慑住了,一时之间,果然停下手来。
丁少秋跨下马来,拱拱手道:“张阿大已经服了我的伤药,只要休息上一会,就可痊好,大嫂让他们先把阿大扶进去。”
蓝布妇人道:“阿大真的没事?”为首的已朝两个汉子挥了下手,两个汉子就扶着张阿大朝屋中走去。
蓝衣妇人一手牵着小孩的手,跟在他们后面,走人屋去。为首的只好举步走入,丁少秋走在最后,当他跨入门去,两名汉子已把张阿大扶到右首一问房中,退了出来。这幢茅舍,一共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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