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吧。”朱隶仍然翘起长腿,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喝着飘着芬芳的洞庭香,忙碌了一天,只有这个时候最放松。
“你没说跟我赌。”沈洁眨着眼睛,想耍赖。
朱隶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她。大有看不起的意思,那句潜台词是赌桌上最常用得话——输不起就别赌。
沈洁哪有看不出的道理,沉寂半晌只好投降:“唱歌就唱歌,还怵了你不成,想当年咱也是k歌女王。但你要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朱隶暧mei地笑了:“你跟我上我就告诉你。”
“去死吧!”沈洁抓起枕头扔过去,朱隶伸手接住,放在头底下:“谢了哦!”
“喂,又在我的房间睡觉,回去睡。”
“累,不。”
“不去。”
“不去拉倒,一起睡好了。”朱隶居然抱着枕头走向床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无赖?”
“你去小芸房间睡,我不爱回去,朱能睡觉打呼噜。”
“多开一个房间呗。”
“没了。”
沈洁恍然。一下来了一百多号人,哪有那么多房间给大家住,除了王妃,也只有她和小芸能混上单间,其他人都要几个人一个房间,朱隶和朱能两个人一个房间也算不错了。
从那天起,沈洁很自觉地把房间让给朱隶,朱隶也老实不客气的占下了,朱能一个人占一间也很高兴,不用睡觉前总提醒自己不要打呼噜,其实提醒也没有用,睡着了照打不误,可每天早上看到朱隶早早就起来了,还是很不好意思。
这个车队里他们两个最累,不仅劳力,更是劳心。
道路并不好走,马车走上在面很颠簸,大队人马行行停停,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兖州,距离南京路程刚刚过半。
兖州是个古老的城市,两千多年前孔子、孟子、曾子等曾在此讲学,“诗仙”李白曾寓家在此。至明朝,朱元璋将兖州封给了他最喜欢的儿子——十子朱檀,并将兖州由州升为府。朱檀称为鲁王。
朱檀本聪慧好学,礼贤下士,擅长诗文。但可惜因笃信道家长生之术,热衷于炼丹吞药。洪武二十二年,毒发身亡,年仅19岁。死后谥号为荒,称之为鲁荒王。
朱隶穿越过来的时间是洪武二十三年春,鲁王在他穿越前就挂了。
鲁王虽然挂了,但他的儿子还在,按照规矩,燕王妃路经鲁王府应前去拜会,因此大队人马在兖州暂停三天,由朱隶、朱能陪同燕王妃和小郡主拜会鲁王妃汤氏和世子朱肇煇。
自鲁王朱檀去世后,鲁王府已经很久没有人登门拜访了,燕王妃造访鲁王府的事情,提前好几天已派人送了信,因此鲁王府早早布置妥当,只等王妃与小郡主到来。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朱隶、朱能选了二十个禁卫,陪着王妃和小郡主,带着贴身侍女、奶妈,前往鲁王府,架不住沈洁的软磨硬泡,朱隶只好带她一起去。好在一个多月的路途,沈洁已经和王妃混得很熟了,王妃很喜欢沈洁,尤其爱听沈洁讲稀奇古怪的故事,而且常常被沈洁逗得不能自已,所以沈洁随行,王妃倒是没意见,沈洁遂兴高采烈地扮成侍女,混在队伍里。
离鲁王府还有近半里地,鲁王妃已带着侍从赢了出来。
论辈分,鲁王是十子,燕王是四子,燕王妃是鲁王妃的嫂子,论势力,鲁王生前再怎样受宠,毕竟人已经死了,只剩下孤儿寡母,鲁王妃的娘家也没有什么势力,更不要说跟权倾一时的中山王徐达相比。
因此燕王妃来看她,真是天大的面子,若是称病不来,鲁王妃实在没有任何可挑的。
由此也可见燕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好人总是有好报的,燕王妃此行,意外地给为燕王捡了个宝回来。
妯娌两个一见面,自是亲亲热热地进了鲁王府,谈话间少不了提到鲁王,燕王妃并没有见过鲁王,但也得陪着掉两滴眼泪,其实十九岁就突然撒手人寰,也确实令人同情,何况还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鲁王死的突然,在他死后才开始修建鲁王墓,历时三年,刚刚完工不久。宴席后,鲁王妃陪同燕王妃一同去拜祭鲁王。
鲁王的陵墓在九龙山南麓。九龙山有连峰九座,其状婉延曲折,逶迤如龙,故名九龙山,整个陵区居高临下,向阳濒水,藏风聚气,庄严肃穆,四望山川拱卫,碧色参天,一派王家气派。
始进陵墓没多远,沈洁故意落后几步。
“你觉得这座陵墓是不是有些眼熟?”沈洁悄悄地问跟在身后的朱隶。
朱隶疑惑地点点头:“是有些眼熟,好像见过。”
“看这格局,看那些斗拱设计,这可是出自名家之手。”沈洁轻轻赞叹。
朱隶略微惊诧地看着沈洁:“没想到你对建筑这样有研究。”
沈洁嫣然一笑:“我的业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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