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净化之战结束,巫王的时代开始,阿塔斯已经度过了数千年的岁月……”他记得很久以前,还是在阿特基城里当学徒的自己这么写道。
“……毋庸置疑的是,这几千年来,世界上的物种们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曾经居住于森林之中的精灵们随着植被消失被迫走入沙漠,过上游牧生活。矮人们离开祖祖辈辈开拓的王国,流离失所。人类和其他生命,也不得不学着在这一个濒死的世界中挣扎求生。”
“……总的来说,环境变得艰难,生命也变得越来越坚韧的。人类,精灵,矮人,还有那些从净化之战中幸存下来的野生动物们变得越来越顽强,越来越狡猾。和几千年前的祖辈相比,今天的阿塔斯人长的更高,跑的更快,力量更强。我们能用祖辈十分之一的食物维持生存,同时还能承受暗红色太阳那越来越有毒的光照和日渐稀薄的大气……”
“……在阿特基,不是没有心灵术士试图用灵能复活过古代生物甚至古代人,他们希望可以从复活者口中挖出上古时代的知识和技术来。但是不幸的是,这些复活者几乎无一例外的窒息在我们今天的稀薄空气里,这一事实有力的证明了今天的阿塔斯人比祖辈在体质上要强大的多。”
艾基斯记得自己接下来这么写道。“……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可以推测出在智力方面,今天的阿塔斯人也有显著的提高。关于这一点,最直观的证据有两个。第一,阿塔斯上具有灵能天赋的人数在上升,如今几乎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狂野天赋,虽然不是有机会接受正统的灵能教育。”
“第二,虽然今天阿塔斯上已经完全沙漠化了,但是法师们的力量没有减退,反而变得更强。以前需要抽干一座森林的生命力才能施展出来的法术,现在也许几棵树就可以了。这是因为上千年来魔法也发展了很多,新的更有效的咒语被发明出来。”
“……有理由认为,阿塔斯人的这一变化趋势还会继续持续下去,而且可能比一些人想象的要快的多。”
“经过了漫长时间的发展,阿塔斯上的灵能和魔法已经发展到了如此高的地步,以至于随时都有可能发展出这么一种能力——创造一个比创造者自身还强大的个体。”
“无论灵能还是魔法,都有创造随从的能力。法师们能召唤魔宠,灵能者能制造灵晶仆。这些随从非常好用,唯一的缺陷是他们都比自己的创造者要弱小。魔宠打不过自己的主人,灵晶仆也打不过自己的制作人。”
“但是从理论上说,可能创造出一种法术灵能,它创造出的魔宠灵晶仆,竟然比主人还强。”
“阿塔斯人的智力越来越高,发明这种法术灵能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如果我们将这种超级灵晶仆定义为一种能够远远超越所有人的所有智力活动的‘机器’。既然设计机器也是智力活动之一,那么超级灵晶仆肯定能设计出下一代的,更加优良的‘机器’。毫无疑问,随后必将出现一场‘智能爆炸’,人类的智能会被远远抛在后面!因此,第一个超级灵晶仆是人类需要完成的最后一项发明,再然后世界将天翻地覆!”
“以人类的视角来看,这次变化将使从前的一切规则在眨眼的功夫内失效,这种呈指数级的爆发将使任何人为的控制失去可能性。从前被认为几百万年内才会发生的技术进步,很可能在下个沙漏时内就会发生。”
“这就是我所预言的超人剧变,它是一个临界点,当它来临的时候,旧的社会模式将一去不复返,新的规则开始主宰这个世界。当我们越来越接近这个临界点,它会对人类的事务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直到它成为人类的共识。但当它最终来临的时候,也许人会出人意料并且难以想象……”
“是的,超人剧变。”卡米拉的话把艾基斯议员从回忆中唤醒过来。“我们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对于推动物种的进化,始终是最热衷的。如果我们能帮助你完善你的理论,甚至帮助你实现超人剧变,你肯不肯帮助国王保守秘密?”
“哈哈哈哈。”艾基斯一呆,然后大笑。“超人剧变根本就是年轻人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我早就放弃了这方面的思考游戏了。”
“如果你早就放弃了这方面的探索,那么你为什么对超凡者预言那么着迷?”卡米拉追问。“你为什么协助那个穆哈迪在城里宣传他那个奇怪的宗教?难道不是因为你怀疑超凡者就是最有可能发生超人剧变的存在吗?”
那宗教是千魂首的主意,打算对抗法师用的。艾基斯就要这么脱口而出,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肯帮千魂首的忙?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也想看看超凡者在自己的时代的诞生么?不然的话,大心灵术士们个个都那么疯狂,千魂首虽然强大,也没法命令别的大心灵术士做他们不想做的事。
超凡者预言是千魂首编造的没错,但是它的这个想法又是怎么产生的呢?连普通的师和大心灵术士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打破时间的桎梏,谁说诞生在未来的超凡者不能把一个念头深植于过去一个人的心里呢?
“你们能怎么协助我?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是超人剧变真的发生,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包括革命,还有什么意义?”艾基斯说出这话的时候,卡米拉知道事已经成了。
“看看这个。”她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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