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庙会回来,闲了几日。臻宣忙着准备杨臻兰生辰,希望能借此让她有所开怀。王芷茗天天赴宴和邀约,忙着在扬州名媛闺秀的交际圈出风头。我在杨府专心看了几日话本子,单儒又发来了帖子,想着反正无事去溜达一圈也好。
至单府,车曲渠依旧在桃花树下弹琴,曲子倒是换了一首,单儒还是躺在那张躺椅上不知是发呆还是思考问题。见着我们到了,车曲渠弹完一首,便立刻迎上来,伸出双手深情地道:“知音啊,你们来了。”
未等我们回答,单儒起身走来,手中托了一盘桃花糕朗声:“小曲,我听着你刚才那首曲子极好,配上这景致甚是有意境,有再弹一遍可好。”
车曲渠听罢,笑得很是灿烂,道:“好啊。”
单儒将桃花糕递与我们。我们一边吃桃花糕一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曲子。瑞瑞这个活泼的子倒难得的能耐得住寂静,瑞瑞见我诧异状道:“我都习惯了,每次来找他们都这样神神叨叨不知所谓的。”
我想着单儒不会是那随意邀约听曲之人,若不是有要事定不会惹麻烦主动设宴的,便对单儒说道:“不知单公子发帖邀约所为何事?”
单儒望着车曲渠说道:“也没什么要事,上回两位还未仔细逛过单府,趁着现在空闲便逛过吧。”说罢朝车曲渠言语了一声,便带头走了。我们相看无言,默默跟着单儒走了。
待至一处白墙黑瓦的长廊,皆是书画。单儒道:“这些书画全是单府太祖所作。”
我仔细瞧了瞧,真是单太冲所作,这几幅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技法委实是进展了不少。至最后一幅画得是个女子,有些写意不甚清晰。
小白在旁端详了许久,又望了望我,既然再看了看画着下巴说道:“这幅画中的女子倒和你真是像。”
我也着下巴,疑惑道:“倒真的和我有些像。”
瑞瑞看得很是无聊,嚷道:“走了走了,这几幅画有什么好看的,管他像不像的。”
单儒淡淡地说道:“你若是嫌无趣了,便去林子旁的院子。这几日老太君大寿,府里新进了几个会唱戏的小丫头。”
瑞瑞听罢即刻说道:“好啊,这些画啊字啊的委实不对我胃口。毓卿,以致走时差小厮来唤我。”
未等我们答好,瑞瑞便唤了个小厮急匆匆地走了。其实我也有些想看戏,最爱看那热热闹闹的戏,可惜在凡间数日还未来得及看,而天界是不崇尚戏文,设宴最多舞一曲剑舞,算是热闹的了。
瑞瑞走后,单儒道:“两位这边请。”领着我们越过长廊,行至一处清寡的院落道:“这本是太祖为了清净专门辟出的院子。”
也没见单太冲是爱清静之人,当年他在饭馆大堂里还能睡着,连累我死命撑着把他拖到客房,那还没见醒,真真是累煞,回想那一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啊回首。
单儒对我说道:“太祖一向是不许他人进这里,连打扫也是亲力亲为。驾鹤西去前留下家训,除却单府当家其他人概不得入内。”
我道:“单儒你年纪轻轻便当家了,倒是真厉害。”小白同声道:“那不知单兄领着我们来所谓何事?”说罢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我默默地低头想,莫不是说错话了,应该也没有吧。
单儒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样子道:“二位请入内,便知晓了。”
我无谓地进门,凭着单太冲那副样子也不会想出什么来暗算我的,小白紧随着进门,单儒垫后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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