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多的伤感不舍,郭燕也得跟他们辞别,随着钱元脩一起离开赴任,钱文慧看到那些熟悉的人渐渐模糊到看不见,到底是哭的噎了过去,钱元脩急忙给她诊脉:“没有大碍,只是你尽量哄着,千万别让她再哭了,她本来心肺就比一般人懦弱,又加上这里实在太过寒冷,大人尚且对这里的气候难以适应,何况她一个小孩子,这几年虽然也练武健身,可是她还是有些扛不住,”钱元脩对于离开这些相处了三年的人们也是不舍,可男人心本就坚强,加上升迁的喜悦,对前途又有许多的展望,劝郭燕道:“好在那里到底是中原,温度适宜,对孩子的身体还是有许多好处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伤感太过,加上旅途劳顿,钱文慧病了,幸亏他们带了大量的药材,钱元脩这几年的医术也进了不少,一路开方熬药,到底是没让她的身体跨下去,只是因为文慧生病之事,一路上人们提心吊胆的赶路,倒是把离别的伤感冲淡了许多。
眼看进入了益州地界,钱元脩跟郭燕交代了一身,自己带着吴仁父子先去了衙门,办理交接手续,郭燕母子几人在兵丁们的护卫下,押着长长的车队,随后而至。
“好了,终于到了,”郭燕抱着身体轻了许多的女儿,哄着,“乖,把这药喝了就好了。”
文慧委屈的小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娘,爹开的药实在太苦,难喝――”。
看着女儿原本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瘦成了皮包骨头,郭燕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可是不得不硬下心肠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啊,你现在是病人,不喝药怎么能成,爹爹那么爱你,怎么会害你是不是?”一路上文慧高烧低烧不断,可是为了不耽误钱元脩的交接日期,又不可能停下来等她好了再走,钱元脩更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上路。
马车颠簸,好好的人躺久了都难受,何况病了的孩子。文慧这一路上都是裹着被子,被父母轮流抱着赶路,钱元脩心痛郭燕,自然是他抱的最多,那种难受辛苦,不说都想象得到。好在这三年时间,钱元脩在军营里强身健体,自然不比往常那般文弱,一路上虽然也瘦许多,好在看上去还神。
“他们走了?”刚把女儿哄了睡下,钱元脩就回来了,郭燕忍着疲劳的身体,上前帮忙他把外面的披风解下来。
“走了,”李应、关胜、秦明等人都领着中上层职务,还要跟新任官员交接,自然不可能护送郭燕一行,他们托了几个普通士兵,把钱元脩等人送到任上,就急着返回,钱元脩这是刚刚把人送走,回来休息一下。
钱元脩自己解了披风,把郭燕抱在怀里,劝说道:“你别担心,慧儿的病不打紧,只要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这终于到了地方,你也休息会儿,这一路上熬的不行,可别也累倒了,让我们担心。”
郭燕被自己的男人抱着,心里也安稳踏实不少,“我就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疼的慌。”
“唉,我知道,”钱元脩抚着郭燕的头发,都有些干枯了,“你为了慧儿难受,――可知道鹏儿这些天也担心你们,还有我也担心你们?”
郭燕不是没看到钱展鹏没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忍不住,我怕慧儿这一病就好不了,我怕慧儿长不了鹏儿这么大,”这个时候又没有发达的医疗设备,先进的医疗手段,婴幼儿夭折率极高,这一路上,他们借宿的时候,也亲眼见到过几个家里丧子丧女的,每遇到这样的情况,郭燕的情绪就差点失常,不管何时何地,都要把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连钱元脩劝说都不听。只要休息借宿,钱展鹏也帮着郭燕照顾妹妹,也会时时的劝说安慰郭燕,可是郭燕每看到钱展鹏,反而更加伤心,生怕自己的女儿就此夭折,以后再也看不到她长大的样子,所以钱展鹏不劝倒好,越劝郭燕越伤心,无奈之下,钱展鹏只好默默的伺候在一旁,孩子到底年幼,心里又添了烦忧,如今也瘦的皮包骨头。
“我一会儿去看看他,”郭燕也知道自己最近光顾着女儿,忽视了钱展鹏,这孩子一路上帮着自己,哄钱文慧吃药喝水吃饭,要不是他,女儿恐怕好不了这么快。
古人迷信,对于生病了的人大多都实行隔离政策,全不管是不是传染病,生怕病人把病毒传染到好人身上,钱元脩本也叮嘱过钱展鹏,担心他年幼,万一被文慧染上什么疾病,钱展鹏年纪虽小,可却极为固执,坚持要帮着郭燕照顾妹妹,钱展鹏无法,也不好说担心传染之类的话,只是叮嘱钱展鹏也喝一些药预防传染。
因此,每当钱文慧嫌药苦,不肯喝的时候,钱展鹏都会自己喝一口,诱骗妹妹喝一口,才哄得钱文慧把药喝下去。
“老爷,夫人,”听到赵氏的声音,钱元脩把郭燕放开,扶着郭燕到床边坐下,唤了赵氏进来。“饭菜已经做好了,老爷夫人先用了饭,再休息一会儿吧。”赵氏有些局促,钱文慧的病时好时坏,开始只是伤心过度引起高烧,后来又转为低烧不下,一路上时好时坏,跟疫症十分相似。虽然钱元脩,郭燕瞒的紧,赵氏近身伺候,知道钱文慧的病情,自然是唬的不行,她倒是没敢进言郭燕夫妻放弃治疗,可是生怕这病会经由自己传染给自己唯一的儿子,那可是她毕生的希望,所以在伺候服侍上就有些怠慢了,能不近身的就推脱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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