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气,天气像恋爱中的女孩,时而晴空万里,时而滚雷暴雨。几声闷响过后,雷阵雨已经汹涌的下了起来,乔夕颜蜷缩在副驾座上,一句话也没说。夜幕渐渐垂降,城市华灯初上,明明该是霓虹妆点一派流光的景色,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濠雨洗刷,再怎么鲜艳的颜色也只剩朦胧的光影。雨刷开到最大,但还是有四面八方纵横交错的雨丝阻挡着视线。
徐岩的脸色像这晴不定的天气,已经自动进入暴雨红色警报模式。乔夕颜从后视镜的折角偷偷看着徐岩的表情,心中暗笑不已。
乔夕颜原本是想解释的,可是她真的很少能看到徐岩有这样的反应,这会儿她要是不趁机逗逗他简直枉为人。
徐岩将车停在路边,双手撑着方向盘,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说:“冰淇淋好吃吗?”
乔夕颜憋着笑,肩膀都恨不得抖起来了:“好吃。”
徐岩转头,看着她的眼神如同鹰隼面对猎物,凶残至极。他顺手拿了驾驶台上的伞,“啪——”的一声,关了车门,冲入雨幕中去了。
乔夕颜有些丈二和尚不着头脑。心想他不是真生气了吧?难不成他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马路上?她了包里的驾照。幸好带了,自己也能回家。
她刚准备换到驾驶座去,就看见徐岩清隽的身影出现在宏浑的雨幕中。他手上拎着一个环保袋,上面印着大大的logo,正是方才杜维钧给她买冰淇淋的那一家。
他跳上车,毫不气的把冰凉的袋子扔在乔夕颜身上。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暴雨气息,潮湿,带着点点泥土的清气。乔夕颜伸手打开袋子,里面花花绿绿全是盒装的冰淇淋。她愕然的抬头看着徐岩,无比惊诧的说:“干嘛啊这是?”
徐岩瞥了她一眼,无比严肃的开始数落她:“以后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别跟没家的孩子似的,随便谁给的都拿着。我没教过你吗?小孩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小心遇到拐卖的,给你拐山里去。”
乔夕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翻了个白眼,也不想逗他了,“行了啊你,越扯越远了是吧!就一小弟弟,啥关系都没有,你胡说什么呢?”
徐岩顿了一下,原本有些严峻的表情渐渐松了下去。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力的敲击了几下,随后转过头看着他,眯了眯眼说:“没说什么啊,你不会以为我吃醋吧?我只是觉得你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不好,会得病。”
乔夕颜嗤鼻:“那你给我买这么多,同一家的呢,不得病。”
徐岩发动了车,一脚踩下去,车骤然使动,溅起了一地的水,急急的雨势也变了方向落在挡风玻璃上。
他进入安全模式以前,最后对乔夕颜说了一句,“我买的,你吃病了我照顾你我乐意。”
那样理所当然的表情。下巴都要翘上天了。乔夕颜瞪他一眼。也不想再理他,拆了冰淇淋开始吃。大勺大勺的挖,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她重重的咬着勺子,在心里把某人腹诽了n加一遍。
这家伙真幼稚,她都不兴说他了。吃醋就吃了呗,还不承认。她又不会笑他,相反她还觉得挺好玩的。
那天大概是冰淇淋吃的太多了,真被徐岩那乌鸦嘴说中了,她上吐下泻还发起了烧。徐岩照顾了她一整晚。她身体难受,一直在说胡话。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呓语什么。只是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被她刻意尘封的梦境中。兜兜转转,拼命挣扎逃离,却仿佛陷入蛛网的飞蛾,越挣扎越窒息。难受极了。
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她是从徐岩的怀抱中醒来的。徐岩比她睡得还沉,长臂伸展,将她固定在他怀抱的一小方天地里。用一种很亲昵的呵护姿势。
乔夕颜抬头盯着他下巴上新生出的青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被针芒扎了一下,变得无比柔软和敏感。
她突然好希望时光就这样停下来。她不想去分析她和徐岩的各种利害关系,也疲于和他博弈。她只想这样依靠着他,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安眠。
她太怕冷了,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可是从来没有人来抱紧她。
小时候她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她叫着妈妈,妈妈不在,叫着爸爸,爸爸不应。
柔弱的妈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清清冷冷的阳怪气,对谁都好像是一样的,而爸爸,她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她想,上辈子她一定没有和爸爸结下善缘,所以这辈子注定如此。
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坚强,甚至连噩梦中她都做着那个披荆斩棘拯救自己的角色。
可她还是在心底卑微的寻求着温暖。像每一个女人一样。
她轻轻的往徐岩怀里钻了钻,鼻端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哭。她早已分不清对徐岩是缺乏父爱的依赖,还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她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不想离开他了。
这是危险的信号吗?乔夕颜不知道。
有些感情,像洪水一样,一旦溃堤,就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此刻的她一样。
徐岩睡到中午才起床,打破了他坚持许久的生活模式。两个人在上班日的中午坐在家里吃饭。这感觉真有点怪异。
徐岩吃完饭也没有离开,就坐在乔夕颜对面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直把她看的发毛。她的心砰砰砰砰的跳着,耳畔有嗡嗡的嗡鸣,仿佛全身的血都不堪重负要冲破血管一样。她皱眉,掩饰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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