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凌飞,总是这样,对什麽都不在意。不过,他很怀疑,这世上可有什麽东西是凌飞会在意的。真正说起来……大概……除了他的母亲吧。
想到每次凌飞提到母亲时的维护样子,司空惊云就觉既有点好笑又有点嫉妒。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放荡的人,会对自己的母亲那样地恭敬,恭敬到让人以为他的母亲是不是天上的神。
如果凌飞肯将这样深厚的感情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
看了看怀里已经恬静睡去的人,司空惊云不由好笑地拍拍自己的头。
凌飞的心思灵透,既然敢跟这麽多人交往,自然不可能将心付出来。
而且有过那样一位受过伤害的母亲,想来,心防更重。
再者自己,也没有放弃所有佳人只守著他的能力。身为世家子弟的悲哀,注定自己得有子嗣。而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只是不娶妻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做不到行吗?做不到就意味著他得永远失去这个妖j-i,ng。永远地失去这个妖j-i,ng,不是他可以想像的事,至少在目前不是他愿意要的,至於将来……
看了看怀里人因为熟睡所以没有任何防备恬静的脸,不由亲了亲他。
将来,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妖j-i,ng吧。
时而 y- in 荡无双时而又纯净到极致的妖j-i,ng,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历花丛久矣,实没见过比他能将这两种气质混合得更好的。
有时想到他不幸的幼小,也不过更增加自己对他的怜惜罢了。
如他这般想的人,只怕,他的其他情人也有不少吧,端看昨天赵栎龙逍护著他的样子就能猜得出来。他们若真只当他是一个男宠,又怎麽会对一个女子无心的话,那样发作,况且自己还在旁边。他们要真只当他是一个男宠,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地装作听不见的,而绝不会那样瞪自己的侍妾。
这样说来,到底谁比谁,更可怜?
第二十七章
“久闻凌公子画技非凡,可以为奴家画个像麽?”
不知道怎麽回事,因著凌飞的话没被司空惊云送回去的玉奴,却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跟凌飞亲近了起来,经常三五不时便看见她不怕失礼地跑到天字房七号找凌飞。
这不,一干人等才和凌飞看擂赛回来,那个叫玉奴的侍姬便过了来,提出让凌飞画像的事,惹得厅里众人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你算什麽东西,竟然敢求凌飞画像,凌飞都没给我们画过……
“能为玉奴姑娘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前面有个小花园,还请姑娘移驾那儿。”
凌飞有礼地一摆手,让玉奴先行。
“好。”
等等!这是什麽状况?众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凌飞温文地含笑回答,半晌没反应过来,待凌飞和那个女人出去了,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麽。
“我觉得……”段微慢条斯理地摸著下巴道:“应该跟司空惊云提一下,让他将他美貌的侍妾送回去藏好。我很害怕他的侍姬给他戴绿帽子呢。你们觉得呢?”
“虽然我们一直以来意见相左,不过段兄今天的话,极是。”
唐肆看著空荡荡的大门口,也摸著下巴,点头附和。
“嗯,我也是这麽觉得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可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好兄弟要戴绿帽子不管啊!”
慕容随风嘴角净是算计的笑容,看得赵栎和龙逍都有点毛骨悚然。再听听这些人的话,又觉得有点抽搐。
不想看凌飞跟那个女人走得太近,直说就好,却偏偏要把担心朋友的大帽子挂上,实是有够恶的。这几个人,还真是……
於是从凌飞画完画的翌日,他便再没见到那个叫玉奴的侍姬。
“玉奴姑娘呢?”
众人围在房里发闲的时候,凌飞问那个正在看著这几天比赛结果的司空惊云。
屋里其他几人全都停下了自己手头的事,默默地关注著。
“呃……过几天我可能就要上台打擂了,家父觉得不能让我分心,所以就吩咐人将她送回去了。”
司空惊云优雅地将此事推到父亲司空漠的头上。
事实上,司空惊云对武林盟主并没多大兴趣(他感兴趣的大概只有fēng_liú情事),只是父命难违,这才报名参赛。
“哦。这样啊!本来我还想问问她有关倚红馆的各种秘事的,没想到她走了。”
凌飞颇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
这段时间没什麽好的秘史可以在邸报上写,好不容易来了个有些话题的,却又突然就走了,实是憾事。毕竟,倚红馆可是青州第一青楼呢,里面可以说一说的秘事太多了。遗憾啊遗憾!
“哦,对了,雷劲怎麽还没来,他不是也报名参加打擂了吗?”
好半晌才从玉奴已经走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凌飞问龙逍──龙逍是这些人中消息来源最广的人,神秘的龙门子弟分布在王朝的各个角落。
凌飞口中的雷劲,指的是威远镖局的少局主。雷劲功夫不错,早在两个月前,就报名参加此次大会。在现有报名参加武林盟主角逐的人中,打进十强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对雷劲的迟迟未到,凌飞颇感惊讶。雷劲不会是不想打擂了吧?毕竟,再怎麽绰绰有余,也要早点来做些准备工作啊。再者近日打擂的江湖人水平显然越来越高了,他难道不要研究研究各人的功夫麽?
听凌飞问起这个,龙逍道:“听说他五日前就来了,住在高升客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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