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惊蛰跟安锦轩进进出出都神秘的紧,谷雨看在眼里,常常想着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进去看看,到底是在捣鼓什么。
但是本不行,惊蛰白天去私塾的时候谷雨进去过一次,但是桌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加上安锦轩常常神出鬼没一般,她不敢乱翻,晚上又是关着门在那,问的话就说是读书写字,谷雨表示很无奈。
小满跟王氏做得最多的还是绣花,就那么一针一线的,还是那么专注,偶尔王氏也要去哄哄夏至,间或跟小满说一些针法,母女两人坐在屋子前,四月初的阳光泛着暖意笼着她们,不期然飘落的桃花飞到她们的身上她们也浑然不觉,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只有夏至间或的哭声,夹杂着李得泉做木工活的刨子一类的声音,不觉得吵闹,反而显得更加的安静了。
谷雨有些无聊,用手托着腮打量院子,桃花快要落尽了,树便有了翠绿的意思,篱笆围着的菜园子也开始变得绿油油的,在那菜园子的一头,透过篱笆可以看到有了一点粉红,那是月季花的花苞。
小满见谷雨发呆的样子,又开始说服王氏:“娘,谷雨也不小了,该是要拿针线的时候了。”
谷雨一听,只觉得头皮一麻,这身主从小身子骨不好都没有拿过针,再说她也不想学,赶紧求饶:“娘,我不学,我看着那么多针法我头晕。”
王氏听谷雨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谷雨的身子眼见的越来越好,人也变得活泼不少,她也一直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她学针黹,要不然拿不了针穿不了线,日后又怎么嫁人,尤其是在这庄子里将来一看重身子硬朗能够下地干活,二就是能够会针织女红日后家打理一家人的穿着用度,要是到时候一双鞋都是不会做可怎么得了。但是看着谷雨不情不愿的样子王氏又有些心疼,好不容易闺女的脸色红润笑声多了人也变得灵一些,万一强逼着她绣花什么的,真的又变成以前那病恹恹的样子可如何是好,两相比较,王氏心疼女儿的心还是占了上风,“谷雨,眼晕咱就先不学,什么都比不上身子骨重要。”
谷雨正乐得其所,脆生生的答道:“就是,娘你跟姐姐绣就成了,我还要做别的事情呢。”
谷雨说得没错,她确实有事情要做,跟前放着一个小木棍子,她极力的在回忆当初自己见到的那个捉泥鳅的工具。她想着泥鳅很滑又钻在烂泥之中,抓着大概是不容易的,当初跟父亲出门的时候倒是见过,记得当时还开玩笑说可以拿来按摩,现在总是觉得自己记不起来。
好在大家都没有在意谷雨在干什么,反正就当她一个小孩子自己在玩。
李得泉干活的间隙看看这娘几个的,笑笑又埋头继续干活,如此几次见谷雨还是那傻乎乎的样子,就道,“谷雨,你想做什么呢,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的。”
谷雨摇头,并不说,这泥鳅他们从来不吃的,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才行。不过李得泉的问话倒是让谷雨把思绪拉回来,看着李得泉正在那里打造那些木桶什么的,道:“爹,你要打什么东西呢?”
李得泉手里的活计并不停,用一个墨斗拉着线,一弹,一道黑线就在木板上了,他这才抬头回答谷雨:“我琢磨着你上次的那个小木桶搭配着卖挺好的,原来打的木盆子木桶一类的都还有,我究做些小木桶这个大人使也方便,小孩子也可以用,再打几个小木盆子,这些东西都是容易做的,万一上次集咱们卖得好的话就很多人照样学着,这样一来万一有那想要小木盆的,我们也有,说不定还能卖出去不少。”
谷雨一笑,爹现在开始学会做生意了,不过李得泉的这一段话又让谷雨有了新的想法,刚才李得泉的说的这些东西是容易做的,但是那些不容易做的爹也能够做啊,为什么不能做些别人做不了的东西去卖呢,那就是独门生意了,别人要模仿起来也不行了。
正巧惊蛰下学回来,也不带喘口气歇会的,走进灶房就拿着木桶要去挑水。谷雨心里打着鬼主意,这抓泥鳅跟要说服家里的人吃还都要靠惊蛰呢,就跟着出门。
惊蛰看着谷雨的脸色,噗嗤一笑:“谷雨,小木桶卖出去了,让爹重新给你打一个,也亏得你舍得,说卖就卖。”
谷雨满不在意的摇摇头,“木桶又不能吃,反正有爹在,他还会给我打的,呵呵,爹也厉害,说那些东西太容易了,别人会跟着做,就打小木盆子呢,说是到时候会好卖一点,不过哥,我想爹既然有那个手艺,为什么只能做这么简单的东西呢,虽然这地方没有那么多的人做雕花家具,不过别的都需要的呢,做些别人不会做的东西卖,岂不更好。”
惊蛰没有说什么,去河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口井,差不多整个庄子里的人都喝这里的水,井旁有一个木桶,拴着长长的绳子,庄子里打水的人都要拿开井盖,把木桶掉进去,晃荡着打水上来,然后倒入自己的木桶,再担水挑回家。惊蛰已经很熟练的坐着这一切,突然冒出一句:“谷雨,其实咱爹可以在卖东西的时候,可以加一块牌子,比如打家具一类的,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又觉得咱们的木桶一类的做得俊,说不定就能寻到活计,你说打出来卖那个不行,万一打出来了没有人要就不好了。”
谷雨一听正是这个意思,有些激动,“对对对,哥,你就叫爹弄一块木牌,写着定制家具。”
惊蛰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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