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等靖南军撤出南望城后,他总能收回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权柄了。
“另外,侯爷说要带我一起进京。”
“带你一起进京?”
“是。”
“眼下京中可是是非之地啊,朝堂之上,是战是和,闹得不可开交,你只是个守备,却闹出这么多事儿,进京后,肯定会有人找你麻烦。”
当朝宰辅的母校就是被自己砸的,这麻烦能不大么?
“还成,既然靖南侯要带我一起进京,总不可能看着我被他们给弄死不是。”
“你小子。”
许文祖伸手拍了一把郑凡的肩膀。
昨日许文祖在得知郑凡苏醒的消息后就去了翠柳堡,给郑凡下跪,那一跪之后,二人就说好以后用“兄弟”相称。
所以,在深海同志面前,郑凡现在可以放松一些了。
这里,是南望城,毕竟不是虎头城。
说好听点,自己是和深海同志的革命友谊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说得现实一点,许文祖再也不是那个在虎头城力压县令可以一言而决的招讨使了,虽然官位大了,但话语权反而小了很多。
再者,他郑凡也搭上了靖南侯的船。
“靖南侯因为不是世袭罔替,在底蕴上和咱们镇北侯府差得确实很多,但这一代的靖南侯,是皇后的亲弟弟又是未来储君的亲舅舅,本身等我,就是为了告知我这些吧。”
郑凡继续沉吟,微微颔首。
深海同志,请继续你的脑补。
“昨日是哥哥我来去匆匆,也是见你刚醒,没好意思找你说公事,其实,本来我还对忽然调我去南方任总兵官纳闷着呢,一度以为是朝廷看破我的伪装,故意把我调离北封郡。
但一直到看见这些公文后,我才知道,这仗,很可能打不起来。”
因为没有朝廷正准备和镇北军开战,反而把物资和精力开始丢自己南疆开始修建新堡寨新城池的道理。
哪怕是说担心燕国内战爆发后乾国人再度北伐想要渔翁得利才提前提防也完全说不通的,因为燕国人的堡寨和城池,本来就不是拿来做防御的。
燕军的主题,一直是进攻,靠燕人最引以为傲的铁骑,在战场上,冲垮敌人,而不是龟缩在堡寨里和乾国人玩什么消耗战。
说句比较现实的话,燕国还真不太玩得起这种消耗战。
“这些堡寨和城池的修建,是在做准备。”郑凡开口道。
“是,这是为了准备接应在镇北侯府的那一边。
但对外,
他肯定是站在燕国这一边。
这就是政治立场和民族立场的区别,而且前者天生地应服从于后者。
“其实,不瞒老哥你,郡主当初把我调派到南边来,我心里其实也有些不明所以。”
“是啊,当初我还以为是郡主想要给侯府留一条退路,让你先去经营。”
“唉,没想到啊。”郑凡摇头叹息道,“咱们侯爷的胸襟,当真是辽阔。”
“那是自然,对了,你接近靖南侯,莫不是也是因为?”
“是咱们侯爷那边给靖南侯打了招呼。”
“怪不得,怪不得。”
郑凡真心觉得和许胖胖聊天太特么轻松了,许胖胖的脑补能力完全让自己不用去想什么编造什么理由,他能主动给你送上。
“那你一个月前主动去乾国,也是?”
“是探路。”郑凡很严肃地说道,“也是去摸摸乾国虚实,和老哥你在做的事一样,也是在为南下做准备。
咱俩,都是北人,现在都被调派到南方来了,这就是一个信号,可能用不了多久,至多半年的时间,咱镇北军,估摸着也要到这里来了。”
“呵呵,那得是多提气的一件事儿啊。”
被打了家国民族主义鸡血之后的许文祖,显得很是兴奋。
再成熟的官僚,再成熟的政治家,其实也无法避免这种开疆拓土的诱惑。
谁都想青史留名,谁都想生于一个开拓的年代,
如果有的选择,谁又愿意整天阴着脸在那里玩着办公室政治呢?
“对了,那日刺杀我……哦不,刺杀你的事,一些细节,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但我还是想不通到底谁要杀我。”
“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只是一枚棋子罢了,或者,只是一个隔山打牛的靶子。”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比喻。”
“我也猜不出到底是谁要把你当这个靶子,我能确信,那帮刺客其实真的不是要杀我。”
“嗯。”
“不过,我还是配合那位靖南侯把我们不睦的感觉给演出来了,进入南望城后,我还没去见过那位侯爷。”
“靖南侯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希望如此吧,但很多时候,人的心思,其实是会变的,而且,靖南侯的立场,其实天然的和我们不同。”
“为何?”
“靖南侯田无镜,身于田家,田家虽然不算我大燕最顶尖的几家门阀,但也算是二流之中的执牛耳者,排五个顶尖门阀,估计没田家的位置,但若是排十个,那田家肯定能稳稳地坐一席,再者当今皇后本是田家女,未来储君身上也流着一半的田家血脉,可以说,在清貴上,田家,当属门阀第一了。
咱镇北侯府,人丁不旺,咱们侯爷也就一子一女。但田家可是家大业大,乃是真正的大门阀。
你说,陛下和咱们侯爷搞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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