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梁五的委屈,来弟是可以感受到说的是真话,只是想笑。忍住笑的来弟又斥责道:“你是谁哥哥,以后喊我姑娘。”然后再问梁五:“一天要交多少钱?”
梁五举起手来比划一下:“不多,一个月二十文钱。”来弟倒吸一口气:“你抢钱呀,我又不是天天来卖柴,还有庄稼要种,不过是农闲的时候来送一回,你这钱太多,我给不起。”来弟鼓起嘴有些生气地双手叉腰看着地上。
“那,”梁五有些为难,这钱不是我要,要我是这城里的大哥,我就不要了。可是下面兄弟们都交,这姑娘不交就不行。梁五叹气,算作认倒霉:“好吧,这钱其实也不多,不然五哥替你交了吧,以后遇到有人问你,你就说交过了,让他来找我梁五。”
来弟这一次对梁五自称“五哥”是没有意见,不过不好意思,看一看梁五,一身也是布衣,来弟正在过穷日子,虽然这少年一看就象是这里一霸,这一会儿这么仗义大方,颇有些梁山好汉拳脚上惜惺惺的意思。
“给一半成不,一个月最多来城里送个四、五次,给十文钱成不?”今天送柴的钱要分出去一多半,来弟还是说的很客气,心里是觉得可笑,生发的主意是没有想到,保护费先要送上去。
梁五赶快答应,那模样儿象是他求来弟一件什么事情。看着来弟从袖子里数钱送过来,梁五接的时候突然很不好意思,赶快加一句:“以后在这城里有事,只管报五哥的名字,有事你只管来找我。”
就是冲着这一点儿来弟才交的这钱,想想十文钱虽然是自己辛苦上大半天,可是在这里人头儿不熟,就是想生发也不成。权当十文钱认个人,来弟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人吧,梁五不是自己对手,没必要十文钱也骗。只是还要交待一句的是:“你说的,以后这城里可以随便做生意。”
“我说的,有事情来找我,”梁五先是一口答应下来,还是谨慎地再问一句:“妹子想做什么生意?”
来弟苦笑一下:“这我倒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梁五赶快再一口答应:“行,你想好了告诉我,我可以帮把手帮个忙,出个力气活儿。”
这一番话才说的来弟又是笑脸,眼睛笑起来水波一样,看的梁五心里头象是有什么拱出来,说不出来的一种舒服滋味,看着来弟说一句:“那回见。”转身大步就走了。
余下梁五在这里看一看手中的十文钱,叹一口气,这妹子不容易,一个姑娘家挣这苦力钱,等我混到大哥,把这钱再还给她。梁五是说过帮着给,不过也和这姑娘不熟悉,不过是一时情绪,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着给,就是结交人也要看一时再说不是。再说这姑娘给的痛快,出手就给了,听说以后还有要做别的生意想法,梁五心想,以后我诸事能帮的帮一些也就是了。
这里走到长街上的来弟再重头把刚才的事情想一遍,觉得这十文钱给就给了吧。如果梁五说话算话,以后在城里多一个包打听,这样的少年一定是样样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安家自己有家人送柴,自己此时还会傻乎乎觉得是一个大主顾。
来弟在刚才脑子一闪念间,甚至想着弄一辆牛车来送柴,这一大家人,一天不得烧几牛车的柴不是?现在来弟是没有这样想法,不过还是有一个得意的想法,把安家山林里的柴怎么样也要卖一担给安家去,嘿嘿。
在街上再逛一圈找赚钱的灵感,一个也没有找到,还是上一次逛过的那一条最热闹的长街,绸缎庄子首饰铺子是没有本事开,小吃摊儿也不用摆,手艺不行,一样是没有本事摆。在这热闹的长街上,象是人人脸上都有笑容,只有来弟长叹一声,真是砍柴太容易,有把子力气就行。可这不是长久办法。
不甘心不死心的来弟看看这长街上这么多人,就意味着这么多的消费者,独就没有我眼下能挣钱的事情吗?
眼睛从上一次那书画铺子,树雕铺子一一看过来,来弟颇觉得失望的时候,只能看着那古玩铺子门前的新的一个雕取乐,那是一个雕的寿星,笑眉笑眼的,来弟心想,这要是个财这里,我或许还可以祈祷一下……
正这样想着,突然心里灵光一闪,再把那寿星认真看一看,这是一个雕。好的雕大多是据选材来塑造作品,来弟长吁上一口气,觉得眼前象是有一抹光明。走上前去问一声那眼睛朝天的伙计:“掌柜的,这个寿星佬儿多少钱?”
伙计一看问话的人衣服就不想打理,说话也冲冲的:“怎么着,你买得起?”来弟赶快陪笑脸,在这里陪笑脸不知道陪了多少,来弟笑容满面地道:“大哥,或许以后攒钱能买得起。”
看着少女这样的笑容,伙计才很不情愿地回答道:“攒钱还是办嫁妆吧,这个你买不起,这一个要二百两银子呢。”
来弟得到满意的回答,这就走开到一边,心里开始盘算,对外是两百两银子,掌柜的要是奸商至少要赚一半,再刨去给工匠的钱,这原材料是多少钱一个。当然这样的艺术品都是工匠自己选材,可是如果有好材料不信他不要。
来弟是想到那沟底的奇形怪状的长树瘤的树,来弟觉得这想法虽然匪夷所思,可是不见的不能成行。如果真的能把那奇形怪状的树卖出去,至少一两银子一个吧。来弟仔细周密地思考一下这主意地可能。
当然如果知道工匠是要塑造什么,或许把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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