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懒这才听明白,而且这就能回答出来:“是好来的,你可以放心。”杨小懒对着这姑娘再看上几眼,梁五这个混混有这样的福份,一个这样水灵的姑娘关心他。
来弟先是高兴,然后就微睁大眼睛:“你,你去查过他?”来弟觉得吃惊,这捕快是什么意思,梁五帮着自己家里在做活,他跑到后院里睡觉混面吃,还是去盯梁五帮着自己家里做活。
“我只是随便问的,是一个败家子儿,他家里开着当铺有钱,在拆房子呢,有一些拆下来不要的东西,就捡到你家里去了。”杨小懒这捕快一看就能明白来弟在想什么。虽然是懒洋洋也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来弟这就放心了,挑着柴对着杨小懒笑的很是亲切:“以后梁五有什么事情,麻烦你来我们家吃面,随便告诉我一声儿。多谢多谢。”来弟冒雨还是继续去送柴。
站在茶馆门口的杨小懒做个鬼脸儿笑一下这才慢吞吞走回去喝茶,木宝捕快把茶倒在嘴里,这才问出来:“那是谁?”虽然是旧蓑衣一身泥,也能看出来这姑娘水灵灵。
“人。”杨小懒就这么一句话回过来,木宝笑一笑没有说话。
走在街上的来弟没有一会儿就到了主顾家里,敲开门把柴送进去,主顾还是满意的:“你这柴是晒过的,而且也没有淋到多少雨。”主顾看着来弟一身泥泞的样子,还多给了一文钱。
一文钱,来弟多拿到这一文钱觉得这奖励可真不少,虽然身上又要湿了,这蓑衣是挡不住这雨,而且脚上也冰凉都是泥,来弟在雨中是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为自己多了一点儿打赏,也为着梁五这些东西都是好弄来的。来弟更开心的是这个。与梁五认下来是亲戚,来弟顺理成章的要关心他一下。
这开心到村口的时候就不开心了,村子里人人冒雨在地里种庄稼,来弟回来已经是半下午,天色沉的有些黑近傍晚,看着田里忙碌的人,来弟又心情沉重起来。
“来弟姐,你们家是都收好了,”小杏儿挑着一担湿淋淋刚割回来的麦子回来,身上是一件旧布衫,脚上是泥泞的草鞋,全没有刚从安家回来时的干净俏丽模样,这打扮象是一个农家姑娘了。
来弟赶快给小杏儿让开路:“杏儿,你慢些走,这路滑呢。”脚上的草鞋在泥地里是分外地滑。看着小杏儿挑着担子走开,来弟这才往家里去。
“姐,你再泡一泡。”有弟又烧好一锅热水等着来弟,而且是算着钟点儿提前烧好的,有弟也不怕费柴禾了:“姐,你可不能生病。”然后再顾念一下梁五:“梁五哥晚上在哪里吃饭?”
来弟是被有弟逗的笑起来:“我来洗澡。”有弟帮着来弟放大盆倒水,来弟往屋里看一看,里间屋是放麦子的地方,说白了算是农家仓库。晒干的柴禾也放在里面。
用眼睛丈量过的来弟对有弟道:“有弟,里屋要收拾一盘炕出来,或者是弄一张木床,梁五哥来帮忙的时候,让他睡。”有弟当然是赞成,来弟提到木床,这就想起来宋木匠,他不是说过帮着打几个家什是不收钱的。
至于木料倒是多的是,只要花力气弄回来就行了。来弟不找宋木匠也不行,这村里只有宋木匠一个木匠,要打家什必须要去找他。
洗过澡以后,来弟出门倒水,有弟才小心地提醒道:“姐,那几个树,你还要不要了。”来弟一听就想黑脸,又重又沉,亏得自己是怎么弄回来的。可是既然弄回来了,来弟觉得这树代表的是希望,是自己对生活的一切希冀。
“我去弄到屋里来。”来弟也不忍心看着在雨中淋,希望要让它呆个好环境才好。再披上蓑衣,来弟把树都弄进屋里来。对着它们默默的祈祷一下,让我日子越过越好吧。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衣暖食好。
一想到食好,再看看天上依然是不紧不慢的雨,来弟是来了神,刚才心里一亮,又是一个挣钱的事情想起来了。不过看着这雨,还是停上两天再去弄回来比较好。
一连两天都是没日没夜的下雨,白天夜里雨声中都可以听到传来哭声,不是这一家在哭老天,就是那一家在哭灾年。收成眼看到手,只是老天不作美。偏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下起了雨。
第三天的一早,依然是中雨不断,来弟披上有弟烘干的蓑衣,草鞋也烘干了,上面的泥也是有弟刷干净。来弟腰上带着两个大布口袋,所谓准备充分总没有错。来弟别了有弟,临走时笑逐颜开告诉有弟:“回来让你大吃一惊,姐去弄好东西,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有弟倚门只是笑:“我等着。”姐这一次卖个大关子,一早起来就说今天出门一定收获大。有弟在心里猜一下,再回去和炕上的那衣料纠缠去,做饭比做衣服要容易多了。这衣服可真难缝在一起。有弟这是第五次缝了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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