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竹架子这一块儿,当然是说搭就搭,竹子在哪里,来弟已经是看到了。就在天天送柴往城里去的官道两旁,树林深处有竹子尖冒出来。
发现这个要感激梁五才是,就是那天和他第一次混战,混战中看到树后露出来的小竹子一角。当天是没有什么时间,买过衣服回到家里已经是近傍晚。
天边有晚霞,路边有黄花,可是这时候再去官道两旁偷竹子应该来说是不合适的。夏初的天气里,有蚊虫也有蛇。
对着一套有弟的衣服,来弟只在家里和有弟开开心心过上这一个晚上。有弟好像在过家。而且直言不讳自己只见过这一套新衣服,听的来弟又要心酸。心酸无二,繁星点点,何处是我家人。
不管多心酸,不管多难过,不管多想要捶顿足,第二天**叫天明,要找到今天口粮的来弟是连悲伤也没有资格的人。
一天的时间多容易过,没有呻吟的空闲。来弟对有弟打一声招呼,这就腰里别着柴刀一把,往官道上去砍竹子。
树后不想别有洞天,来弟穿过草丛,白天犹有蚊蠓跟在头上飞。没有到树后先听到潺潺流水声,树后却是一条小河,古代的好环境,水底下是五色鹅卵石有青有红有斑斓,一下子让来弟看呆了,差一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
这里草有深有浅,高的也有半人多高,来弟看一回水,就开始砍河边有几丛散竹子,并不多,不过是几十棵为一丛,也只是数丛,这就足够来弟用的。
砍竹子“空、空、空”声音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呀……”来弟停下来侧耳听一听,这就没有声音。再“空、空”地砍上两下,草丛中又是一声:“咿……”
对于古代是不是有环境法,不许乱砍伐法,再者说或许这两种法都没有,这官道两边是不是能砍,来弟还没有弄清楚。她再次停下来,听着水声中几声虫鸣,应该是没有人才是。看着草上只砍倒五棵竹子,挥起柴刀继续“空、空”,草丛中又是一声怪腔:“啊……”
这一次听的清楚,这是个人腔。头上青天照,脚下日头影儿,鬼也不敢出来。来弟手握柴刀一脸谨慎状,向左几大步,就听到“妈呀”一声,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草丛中跳起来一个一脸迷乎相的人,来弟往后退三步,才看清楚这个跳起来的人是谁,就是那个懒到站着可以睡觉的小懒捕快。古之奇人,有吃生,有力勒奔马的,来弟对此睡觉奇人一脸祟拜:“你,在这里睡觉?”看着小懒身上的捕快衣服,来弟一直想打听的一个问题:“捕快一个月多少钱,抓一个贼分多少?有没有女捕快。”最后才想起来是指责:“你在这里吓人?”
小懒只是懒洋洋地挥挥手,状若挥走一块不相干的云彩:“姑娘,这里不能乱砍,要坐牢的,走吧。”刚睡着就“空、空、空”,小懒一会儿一个怪声,只是想惊走人。不是大盗也不是砍人,小懒只想保住自己的好梦,懒懒一声悠长:“周公不在……”
“算命去了,”来弟赶快接上一句,捕快也要讨好才是,不然进城去要扣税,来弟的话还没有说完,凑上来再追问:“帮忙抓贼有赏钱吗?”拿几个贼,是不是也是快速致富的方法。没办法,来弟没有穿到富人家,官宦家,想宅斗一把,为着月银拼一把,也是没有机会,从自身找条件,就是自己还有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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