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交织爱恨(二)
乐菱见鹰缅和象印的神王光去了圣皇,扔出的调酒壶差点没接住,一阵黯然。
狼独孤愣神之后,忙也化光追去。保护玉圣是他与撒大法师的约定,再怎么不乐意,也需守约。
刚把酒端到狼独孤座位前的大绯,见狼独孤忽然飞走,一时愣住,回头向吧台看去。乐菱却专注于手里的调酒壶,似乎并未发现狼独孤已离开。大绯又回转头来,却突然发现托盘上的酒已不翼而飞,再一看时,那杯酒竟然在蟒泰的手里,不由心中一惊,却不敢索要。
蟒泰面上戴着的物事若两只大黑窟窿,烛光中,其上还闪烁着两点跳跃的火苗,衬着那一头火红的头发,既森然,更令人畏惧,大绯只得暗地里祈祷泰王殿下看过之后主动还给自己,此前这些王子表现得不是都很斯文吗?断无抢酒喝的道理。
蟒泰却暂无归还的意思,顾自举着手里的酒杯观看,嘴里尚发出疑问来,“杯子边怎会有颗黑樱桃?”原来蟒泰见大绯托盘中那杯酒透明清澈,跟之前点的全然不同,遂隔空夺走了酒杯。
猴越看了一眼蟒泰手里的酒杯,审慎地回到,“明明是红樱桃啊,而且很新鲜……”言未毕,却见蟒泰已一口吞下“黑樱桃”,顺势卡住冰球,将杯子里透明的酒也泼进了喉咙,稍停,突然仰天“啊……”地一声叫出声来,其声穿云破雾,震撼人心。
猴越顿时失色惊跳起来,急摇蟒泰,“泰王兄,王兄,你怎么了?”莫不是又中了暗算?
加州酒馆满堂客人连同所有侍者也看过来,愕然之余,犹见惶恐。
吧台看过来的乐菱脸上也是一僵。小灰也……
大绯脸色一变,完了,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要一点一点顺下去,过后方知威力。他哪知蟒泰向来一见透明的酒,便是用泼的。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
众目睽睽,可闻针落中,只听蟒泰又大叫了一声,“啊……爽”一摆头,喜道,“快快快,再来再来啊……太爽了,够劲本王从未饮过如此带劲的酒哇,哈哈哈哈,唔,啊,本王决定以后来此就只饮此酒了”言毕一顿,看向手里的酒杯又道,“黑樱桃就免了罢,碍事,哇哈哈哈……”嘎嘣嘎嘣,索把杯中冰球也给嚼来吞了,熊猫眼四顾,很是爽态。
众人紧绷的心,方才一松。切……泰王殿下能不能再夸张些?
猴越遂才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带着惊魂之后的乏力,跌坐回原位。
乐菱一阵无语,瞪向蟒泰的眼中出杀意。
大绯也才诸神归位,脸上恢复了七分笑,不亢不卑地对蟒泰说到,“泰王殿下,这樱桃是区别其他酒的标志,抱歉不能免。”虽不知蟒泰何故将红樱桃咬定为黑樱桃,然坚持加州酒馆的风格,乃为原则。
蟒泰还沉浸在舒爽中,闻言大方地挥手迁就到,“不免就不免,唔,说起来这黑樱桃本王也没吃出个什么味来,不碍事不碍事,哈哈……,对了,这酒叫什么来着?起先本王怎么没点着?”再说这加州酒馆可是伶王开的,若她不许自己来,不亦悲乎?
大绯微微躬身,应到,“回泰王殿下,此酒名原动力。殿下请稍候。”也未向蟒泰解释此酒不在酒单的原因,退走转回吧台。
蟒泰遂嘴里念着“原动力,原动力……”,不知其意,但却牢牢记住了。
猴越稍带不是滋味地对蟒泰说道,“泰王兄,你都没咬樱桃,当然不知其味了……”猴家作证,樱桃很可口,……但不知泰王兄口味如何,仍须慎言。更怀疑他起先赞过的那些色泽缤纷的酒是不是真实颜色。
蟒泰闻言却回道,“嗯?指头大的东西本王兄从没耐烦咬过,唔……下次不妨咬咬看。”
猴越立时默然,纠结此事须不须记下。
乐菱恨恨地看了一眼大绯收回的空杯,又狠狠地想到,“看来我还是不够狠”继而又发愁,再加什么好呢?……这都比酒还醇了。神王,果然不是……人啊。幸好狼独孤跑了,不然就亏大了。遂决定狼独孤再来,只奉凉白开。
忽觉一阵意兴阑珊,吩咐小灰之后,转身离开了吧台。
加州酒馆正对的西北圣皇中,始终飘荡着一个幽灵。幽灵偶尔在无人处才会现出身形,也会突然出现在某个人身后。而无论幽灵现出的是声音还是身形,出现时皆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引起惊叫。
苍老的声音飘荡在玉圣雅致清幽的寝内,幽冥的影子似乎已飘了多时。
女人啊,幽灵在心中叹息:有了孩子的女人,要么变得比羊更温顺,要么变得比狼更凶狠,真是……有意思啊,噢,这习惯既改不了,那就在心里念念吧……嗯,变成羊了可不好……
遂又开口问道,“本座再问你,你还爱他吗?”。
“不,我恨……一切。”玉圣毫不犹豫地回到,眼里又出怨毒,——回不去的岂止是心,甚至连名字。
得到的答应依然如故,幽灵满意地点了点头,却道,“可是我与他也有约定呢……呵呵,所以你的孩子不能留下,叫人来给你开个方子拿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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