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身分不是神族的杀手,那麼身為部队长,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你比情报所记录的还要厉害。」看着到现在都还没倒下的极地圈王子,原本以為他是所有人中最弱的桑达有点意外,对方甚至在两隻狐狸被杀害之前,还能腾出空隙保护那两隻东西,甚至破坏了他的封锁结界转移到他处。
「是吗?」极光抓着法杖,淡淡地笑了下。实际上他的力量在送出去之后已经所剩不多,几乎都是倚靠法杖本身的力量在硬撑;而对方使用的大量式神正不断消耗仅存的这些,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就会落败了。
「是,没想到短时间中进步如此之多。」桑达抹掉脸上的血,弹了下手指,周遭再度出现童子娃娃,黑色无机
围住力量已开始急远退减的王子。「不过,还是不够。」对他来说,这个王子还是不强,或许是因為混血
的关系,冰系力量并不那麼完全与纯粹,身為王族,这是个致命的缺陷。
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死气的神族,极光挥出了法杖,
再度设下新的冰阵,「我想请问您一件事。」
「请说。」
「您身上有死亡气息就代表您已经死去了,被罗德公
爵杀死的应该就是本体。」仔细地检视着,极光甚至在对
方的脖子上看出了吸血鬼的手痕,这代表罗德杀的并不是
他以為的式神或假体,而是货奐价实的本人。「您究竟是
什麼?」
桑达看着眼前的王子,缓慢地开口:「一体两面之术
,可以生也可以死。」
「这也是神族的进化结果吗?」极光瞇起眼,没想到
竟然有可以生死并存的术法,这种术法是违逆歷史运作的
存在。同样身為术者,也清楚世界规则与定律,像这样的
使用方式是不被允许且禁止的。
无法得知底限的神族,究竟还埋藏多少这种违反种族
和世界的力量?
极光轻轻地嘆了口气。
「稍微忍耐一下就结束了。」桑达抬起手,开始聚集
黑色的抹煞术法,「我会给予你身為王族应有的死法。」
极光苦笑了下,深深吸了口气,「為什麼你们会是实
验品呢……」如果不是的话,这些人可以自由成长、不用
听从任何命令,一定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吧。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这是第一次,极光在完全没表情的神族脸上看见一抹
淡淡的悲伤,「如果可以,没有谁会想要以这种方式站立
在这个世界上。」
那瞬间他突然明白了,原来桑达不是他们想像中的毫
无感情,只是他和以前的曦相反,将感情一点不剩地埋藏
起来,不要接触、也不要和他人往来,然后执行各种任务
,就不会和曦一样痛苦。
原来是这样吗?
唉,如果他们不是以这种形式出生,如果能再多做一
点什麼,就好了。
感觉到手脚麻痺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的那瞬间,极光
感觉到的不是痛苦,而是悲哀,不管是谁或是这场争斗,
都是悲哀的,这种悲哀却是自以為是的种族们所造成。
能力高者真的能这样恣意地使用生命吗?
童子娃娃的长刀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口中,握着刀柄的
桑达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慎重且小心翼翼地替他
迎来死亡,和抹煞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态度。
冰冷的感觉从刀锋扩散开来。
颤抖着手抓住了对方的脸,极光咳出了血液,「你们
真是可怜啊……非常地可怜……如果可以,希望至少能為
你们做到……一个可以安稳沉睡不再被打扰之地……」
桑达闭上眼,淡淡地勾起唇角,任由冰霜从对方的指
尖蔓延而出,一点一点地渗入他的瞼、他的皮肤,冻结了
血管与力量,绝对的寒气停止了他的呼吸,瞬间就让他失
去了知觉。
他的部队已经没有了,那些没有情感意识的失败品们
也全部都被抹除了。
之后被父母们回收,就会再重一新成為另一个人了吧
桑达还是不明白他们為何而生。
但是在接受王子赠与的同时死亡时,意外地平静与心
甘情愿。
為什麼他们会是实验品呢?
他很想知道,但是不能发问,因為曦的前例就在所有
人的眼前,不管接触任何人、不管跑到哪裡都是没用的,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服从父母们。
但是最起码这个时候,还有人在為他们这些没血没泪
的失败品悲哀。
「在极地圈中:水恆地沉睡吧……不会再有任何人将
你们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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