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了一个梦,内容不记得了,不过一定是个好梦,因为我是笑着醒来的。也不知道在床上窝了几天了,好想起来活动下。
轻轻的撩起被子,下床,披件长袍。天还未亮,屋子里很暗,隐约的可瞧见家具的摆设。炭火已经着过了,屋子里有些清冷。这个时候,应该是人们睡的最香的时候,所以院落里,此刻好安静。床榻上响起的均匀呼吸声,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事。
犹豫了下,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回床边。撩开轻纱,疏影正背对着我,侧身熟睡。长发搭在肩头,身体蜷缩成了一个团,头深深的埋进了枕窝儿。给他裹好了被子,才从里屋出来。
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窗边,手肘支在梨木的窗台面上。百叶窗上糊着的窗纸有些发黄,窗台角的那盆七星海棠开的正艳丽。百般聊懒的推开窗子,冷空气顿时涌了进来,刺激着身体的每个毛孔,不过清冽的空气,让鼻腔很舒服。
天空呈蓝灰色,靠近东方的位置接近宝石蓝,静匿的天幕,很像冰玉圆润的面,光滑的没有一丝瑕疵,零零散散的悬挂着几颗孤星。屋顶上的积雪泛着银光,就像不小心从月里倾泄而下的月辉,朦胧的光晕,总是使人在不经意间魂游天外。
“咳、咳······”
转过头,疏影正歪身靠着柱子。瞧见我发现了他,他才迈着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大堆衣服。见他用手掌捂着嘴,我心里琢磨着莫非夜里,他抢被子抢不过我,被亮了光溜,也着了风寒了?试探着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恩?没、没有······”疏影转悠到我背后,将怀里的衣物,三两下的全都裹到了我身上。两手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声的说:“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哪!”
疏影走到窗台边,手特别的不老实,顺手牵羊的,把盛开的海棠给撸下了一大捧。还特幼稚的蹲到了窗台上,将手里的花朵,一下一下的撕成了碎片。捧在手里,看着我笑,眼睛弯成了新月,咧着嘴,露着一排小白牙。
疏影,仅仅穿着一件里衣和长裤,料子单薄,还光着俩大脚,堵在窗口,他不冷吗?可是看他气色红润,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他裹个严实,现在俩腿还在不停的抖啊抖。第一种情况是:他脑子和正常的人脑不一样;第二种是:他的内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大腊月天的,也可以穿着件轻纱日行千里。疏影的武功再高,也应该是有限的,但我的确从来都没见他在冬天里穿过棉袍什么的。无论寒暑,每次见他,总是一身黑衣,黑靴。
我好奇的问道:“疏影,你不觉得冷吗?”
他看了看我,一脸不解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觉得冷?你冷了?要是冷了,我抱你回床上暖和一会吧?”随说着,就准备从窗台上往下跳。
“不不不、不······不冷,我不冷!”赶忙打住他。
“喂,东方啊,天一亮,你就去城里准备点随身用的物品,顺便也是让你放放风,咱们就要出远门了!”拍了我一下,疏影看起来很兴奋。
“出远门?去哪?”被他的话刺激的一愣一愣的。
“去长白山的天池啊!”
“长白山?天池?”看我如此激烈的反应,疏影只是点了一下头,淡定的说:“是,长白山的天池!”
“去那里干嘛?都冬天了,那里会很冷的,再说长白山上,人烟稀少,去那里干嘛?教主让的?有什么秘密行动吗?”我满脑子的狐疑,都是为什么?为嘛?为什么?为嘛?
“就是因为冷,山上聊无人烟,才要去那里的······”疏影低头想了想,才又继续道:“不是教主的密令,和他没有关系。”
“那我干嘛跟你去?万一教里有什么行动找不到我的人,怪罪下来,你担着?”就是嘛,在大冥神教里,第一条就是:随叫随到,否则杀!弄不好就要掉脑袋,而且,左翼天王狠、毒辣,是人人皆知的啊!
“找不到你的人?你是独孤九夜的左膀右臂吗?还是,你是左翼天王的心腹?”疏影嘴角一撇,讽刺的问我。
“不是!都不是”
“那不就的了!在这儿废什么话!”
“可你是啊!他万一找你怎么办?”
疏影别过头,看向别处,不耐烦的说:“找我?他找我干嘛?我又不是陪他睡、让他干的宠儿。”
“可是······等等······让我想一下该怎么和你表达啊······恩······”我在思考着,在组织语言。
“恩什么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疏影噌的从窗台上朝我冲了下来:“独孤九夜在闭关,左翼与右翼也在密室里陪着他!”手指点着我的鼻尖:“现在还担心吗?没人会知道的!”
“恩······你还没说去长白山干什么哪?”
疏影我俩对视着!黑色的眸子,快速闪过四个字:“你是白痴”
“昨天的事你忘了?”他皱着眉问我。
“什么事,昨晚的什么事情?”我皱着眉反问。
“我教你武功啊!”
“你教我----武功?呵呵呵······你要教我什么武功?别说是大磐涅啊······”忍住,忍住,年龄小,总爱想些狂妄的、不着边际的事情。我不可以笑!不要笑,不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
“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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