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出来,司徒文静的心里越发有底了,拿起笔开了方子,“一次服五丸,一日服三次,连服三天即可痊愈。”将药方递与福伯。
“这可是毒药呀,大胆!你是想谋害老夫人!”福伯跳了起来。
众人闻讯皆围拢来,王大夫将单子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傻了眼,上面竟然开的是蜡匮巴豆丸。
“巴豆是味具有强烈泻下作用的药物,正常人只要吃一点儿剧烈腹泻,怎能用在一腹泻病人身上呢?”王大夫很是不解的说道,众人大惊。
“你与本官解释解释用巴豆的理由!”知府目光凌厉,大有说不出所以然就要治罪的架势。
“老夫人的脉像沉滑,是为实证。可见实补过了头,草民诊脉时询问了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下人,证实老夫人平常进补甚多,造成脾胃久伤,冷积凝滞。所谓虚者补之,实者虚之,那么就应使用温热通下的方子,巴豆是一种热药物,它能祛除冷凝结滞在肠道内的停积物。”
一时间,大厅鸦雀无声,半晌,“司徒大夫说的甚为有理,之前我们确有疏漏,治病要勇于打破常规,不为常法所束缚。”孙仲远道。
司徒文静感激的看向孙仲远,他这样说就代表他认同她的诊断,同时也勇于承认自己此前的误诊,司徒文静心中对他有了一丝敬佩。
张知府见到孙仲远赞同的态度,又见王大夫低头不语,一副默认的表情,心中了然。便吩咐道“快去取药,几位大夫暂且在府内住下吧。”
原来要留在府里做人质,要是老夫人的病治好了,那就皆大欢喜。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没治好危及命的话,哼!哼!请自行想象后果。司徒文静没法,只好央一仆人出府知会王连山一声,别让他老等。
午后,司徒文静闲着无事,在府内闲逛。这时节菊花已开败,此花开后百花杀,不过花没赏到,却碰到了美男,也算不虚此行了。
“司徒大夫,真巧啊。”孙仲远一身白衣,羽扇纶巾,阳光照在他背上,透出淡淡的光晕,整个人显的温润如玉。
“呃,不是巧,是世界太小。”司徒文静俏皮的笑道。
“呵、呵,司徒大夫真是个有趣的人。”孙仲远轻笑。
“哦?哪里有趣了”司徒文静有些好奇。
“小小年纪,诊断起病却十分老道,似不像你这般年纪所为。”孙仲远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轻声说道。
“孙大夫,在下可以理解成您是在夸奖我吗?”司徒文静心中一惊,面上故作轻松道。此人好毒的眼睛,本姑娘多了你们一千多年的经验,能不厉害吗?
“司徒大夫如此年纪,医术上就已造诣不凡,实在令在下汗颜。”孙仲远真诚的说道。
“孙大夫快别这么说,在下惶恐。”司徒文静急忙摆手:“其实孙大夫的怀与气度才着实令人钦佩。”
“呵呵,司徒大夫太谦虚了。”孙仲远笑道。
“孙大夫若不嫌弃,就唤在下司徒吧,大夫过来,大夫过去的,牙都快酸掉了。”司徒文静直率的说道。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我痴长你几岁,我为兄你为弟。”孙仲远高兴道。“走,陪为兄下两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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