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是孟旸,孟旸则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杨帆心里直叹气,嘴上还要小心翼翼地问:“厉夏,你干什么呀?”
“你知道吗,为了问出‘门’是什么,我拿女儿威胁林小寒,告诉她,如果她再不说,我就掐死我女儿。”厉夏面目陡然狰狞起来,她一把揪住刘明全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嘶吼了一声,“可是,你就在我们身边,却一直没有出声,眼看着我们陷入绝地。我已经家破人亡了,你这条人命,我更不在乎。”
大家惊得一时没了反应。片刻后,杨帆才带头靠近过来,指着刘明全,讲话都有点不自然了,“什么意思?‘门’是,是你?你是‘门’?”
“‘门’不是个光幕吗?怎么会是个人?而且刘明全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也没见他身上有什么异常啊。这有点不可能吧。”杜宏伟也跟着劝说,“厉夏,你轻点,你看,刘明全脸都憋红了,都快喘不过气来,你别将他弄伤了,都是自己人。”话音才落,一道黑影窜过来,猛地推开厉夏。大家倒吸口凉气,定眼一看,是孟旸,确实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他要是‘门’,你就不能伤害他。”孟旸倔强地说。
“有话好好说。厉夏你别急,孟旸你也别太冲动,慢慢说慢慢说。”杨帆感觉心烦,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两个都是“大力士”,动不动就弄出人命,谁敢劝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安芸紧张地劝说:“厉夏,你能否说清楚?我们都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厉夏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只死盯着刘明全。
刘明全缓过气,咳嗽了几声,颓然地软坐在沙发上,“果然是林小寒。”他苦笑着,“在我让你们进入‘门’时,我就知道,瞒不住她的。终有一天,你们都会知道的。我只是希望这一天来得越晚越好。”
杨帆有点不解有点气愤,“大家都急死了,你怎么能忍得下心,看着同伴们陷入危险境地!”
“‘门’才是真正的危险。”刘明全悲笑一声,“是我家人眼里,在我们村里,在我们村附近,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父母有姐姐和我两个孩子。哪怕是派出所的档案上和我们家的户口本上。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有两个哥哥,我的双ジ绺纾腋改盖咨囊欢运ァ!
众人震惊,虽不明白刘明全突然说这么个话题是什么意思,但都没有去打断他,看着他哽咽着继续说:“我的两个哥哥大我两岁,都说年纪相近的孩子会在家里争宠,会打打闹闹互不相让,可他们却对我们最好。我小的时候身体就弱得很,就像现在一样,一直都比同龄人矮小,尽受到别人的欺负,是他们保护着我,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紧着给我,那个时候,村里人都羡慕我们家三兄弟从不红脸。直到我这该死的异能出现。”他捂着脸,忽然忍不住“呜呜”哭出了声。大家感受到这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伤,静静地让他发泄着。
过了一会,刘明全止住哭声,胡乱地抹去眼泪,嘶哑着声音又往下说:“那年是初二下学期报到的日子,我记得清楚,那天天一直很阴沉,学校发了新书后,中午不到就让学生回家了,大约十一点了,天突然就黑下来,不一会就狂风大作雷鸣闪电。谁都知道要下大雨了,大家都急着回家。我们学校虽然离着村子不近,但那个时候我家不富裕,两个哥哥在县里上高中要住校,家里父母务农,姐姐在城里打工,收入都很微薄,供着我们三个非常吃力,不可能给我买自行车,我都是走着上下学的。其实路也不远,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家,而且路上风景非常漂亮,大片大片的稻田,风一吹,对,就像歌词上说的风吹麦浪,不,是稻浪。早上,阳光一层一层的给田地染色,晚上,月光星光和着田地的清香,比任何花香都让人心醉。我喜欢走在这样的路上,能让人心胸开阔,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心爱的女孩,我一定带她到这里来。”
忍不住又掉下泪来,顿了几秒,稍微平静了些,刘明全才又开始说:“我那个时候已经大了,而且是男孩子,在农村都是家里的干活主力了,根本不像城里人,会有家人去接的。也幸亏没人去接,否则闪电击中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吐出一口气,“家里有点钱的,骑车子走了。没车的,三五成群向家跑,我体力本来就不行,总是落在最后,不一会路上就剩我一个人了。大雨很快就下了,这雨点打在身上还有点疼。我看雨太大,怕新书被淋湿,想找地方躲,田地上哪有地方躲,只有田埂上一颗粗壮的桑树可以避雨。打雷闪电时不能站在树下,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我当时忘了,一心就护着书。我们那儿书本的质量差,湿了后会粘在一起,撕都撕不开。”他失神了片刻,无力地说:“我父母找到我的时候,书还是焦了,我昏迷不醒,大树也给劈倒了。他们吓坏了,抱着我去了县里的医院。我被闪电击中毫发无损成了我们那一带的最大新闻,还上了县里的报纸。那时候,好多人当个稀奇事跑来看我。时间一长,见我没什么异常,也就渐渐淡了。半年后,我却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是刚过完年不久的晚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刘明全不禁抖了起来,“村里有户人家结婚,爸妈被叫去帮厨,,姐姐在外打工,哥哥们高中没有假期,都没回来。我早早地吃完酒席回来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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