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之后,我和李勇终于象其它的正常情侣一样开始黏黏糊糊,常常凑在一块儿起腻。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我在说,他在听,但也算是分工明确,搭配合理,所以相处得也还不错。
李勇真的很宠我,虽然嘴上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但对我的那份看重和在意却如白纸黑字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自初中开始住校离家,后又碾转求学工作,几乎一直都是一个人独立自理的生活。我早已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体贴自己,别人的关心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也并不在意,可是,当另一个人忽然对我表现出这种全心全意的好和关爱时,我还是为之深深动容。
我们在一起时,李勇总是很迁就我,那份几乎是带着些小心翼翼的逆来顺受让我在受宠若惊之余也生出一种不安的负疚感。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让我觉得快乐满足,也应该同时带给他同样的感受。我早已不是娇痴任的小姑娘了,也并非那种只取不予的刁蛮个,在我全然享受着他的爱意的时候,又怎能不在意他的感受呢?
可是对李勇,我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他几乎从来不对我提要求,也从不主动表达他自己的意见和愿望,很多事情我不问他就不说,可有时即使我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们的交往中,彼此的付出好象有些不平衡,他那一头只是不管不顾的闷头给予,没有索取,而我这里虽有一腔的心意想要回报他却又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半个多月之后,2003年的圣诞节如期来临。
平安夜那天晚上,我们出去应景的吃了一顿圣诞大餐,本想接着去看电影的,谁知到了电影院的时候早已人满为患,连午夜场的票都卖光了。出来门口踌蹰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到什么余兴的节目,天气又冷,于是就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张盗版碟,决定回办公室去看碟打发时间好了,好歹还有免费的暖气可以享受。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有些忐忑的张望了一下,还好还好,人去楼空,没有和其他人撞车,我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有个放松点的环境了。
打开电脑放碟,是部还很彩的译制片,片名叫做《谍影重重》,我和李勇二人都看得很是投入,可才刚看了四十来分钟,画片就出现了严重的马赛克,试了好几个办法电脑都不能继续读碟,直把我郁闷得不行。
“果然便宜没好货啊,以后还是要坚持正版。”我不无失望的把碟退了出来,“你要不要上网看看新闻什么的?”我问李勇。
他摇了摇头:“你想看你看吧。”
“那你做什么?”我问他。
他拉起我的手轻轻的笑:“我陪着你呀。”
我心里一暖,很难得他会说这种类似情话一样的言语,竟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掩饰的问道:“你想不想喝水??我去倒。”
他说:“我想喝茶。”
我点点头,起身去茶水间帮他泡茶。
我记得前阵子徐总正好让我帮他买过一罐冻顶乌龙,就放在茶水间的壁橱里,可因为平时徐总不常来办公室,我自己又是只喝白开水的,所以很少去动那罐茶,一时间竟也不记得是放在哪个柜子里了,于是只好一个一个的打开柜门查看。
李勇大约是听到我折腾出的动静,走过来在门口问我:“怎么了?”
“我找不到茶叶了,”我一边埋头翻找,一边跟他抱怨,“八成是李荣那个家伙……他总是拿着什么用完了也不放回原处,害我常常找不到东西……这毛病我说过他好多次了……我明明记得——”我的话一下子顿住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李勇忽然靠了上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这是李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抱我(上次在西湖边起争执时他为了顺毛而搂着我那回压不能算数!)。交往的这大半个月,虽然也不乏二人独处的时候,可他一直很规矩,除了拉拉我的手,搂搂我的腰,没有过其它的试探或是举动。我也曾经暗自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要抱我,要吻我,或是再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该怎么办?可是,这样的机会毕竟太少,我们的身边总是不乏有人,即使是离开办事处在外面约会,也通常都是些公共场合,所以,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的便被我丢到一边去了。
在我的意识里,对这些男女之事谈不上反感,也并没有特别期待,我只是觉得,到了一定的时候,该发生的事情自然都会水到渠成的发生。说起来,我好歹也算是阅尽千帆的大龄女青年一个了,又不是保守的认为初/夜只能留在新婚之夜交给自己丈夫的那种老旧派,所以,我的态度一直是无可无不可的——毕竟,这是自己认可了的男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是能够顺理成章的接受的。
可是,可是今晚我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啊。先前看碟、说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李勇他压连一点苗头都没有,怎么说qín_shòu就qín_shòu了??我心里一片惶急。
事到临头,我忽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做?应该要迎合他吗?转过身去面对他?献吻?还是等着他来吻我?……我的脑子又开始搅浆糊了,只觉得空气里的氧气似乎越来越不够用似的,却又偏偏不敢大口呼吸,只得轻浅而缓慢的深深换气,竭力的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李勇的手从我腋下伸出,两掌交错的环绕在我腹部,紧紧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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