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浮生笑意渐浓,认真地看着怀觞,说出自己的名字,“在下任浮生,幸会!”
任浮生本是眉目极威严之人,给人的压迫绝不仅仅在于那一身气势,还有隽刻在眼角眉梢的凌厉肃穆,但在微笑时,眉眼渐转柔和,竟奇异地去了凌厉压迫添了清朗温柔,使眉目瞬间柔化,和着那不时闪烁睿智的黝黑瞳眸,竟有一丝丽色掩藏眼角。
怀觞心中微一跳,微笑点头应道,“幸会!”
非凡有些感觉诡异,自家谷主往日绝不会这样轻易与人说话,而且貌似很高兴很认真的样子,不对劲,“昨天今天两次相遇,果然是幸会呀,恩,这边是刀莫尘,他就是个闷葫芦,先生别介意。”他不知道的是,一个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一个是有心接触所以借势而为,在两人间左看右看只觉得这两个人一问一答眉眼间自然万分,但就是自然才显得不寻常……
怀觞笑道,“各人个不同,自然有所差别,玉公子格开朗,刀公子寡言沉默,两位是好友,也算相得益彰,日子也有趣味。”忍不住又喝了口茶,恩,真是享受,虽然不及千叶先生的手艺,也算是难得了,眼睛惬意地眯了眯。
“呵,先生如果喜欢,就让非凡送些好了。”看着浓长纤密的睫毛半覆光彩莹莹的眼瞳,闭合间轻轻颤动,昨天一见只觉得他一身清白无暇,温润儒雅,想不到现在一见还有如此单纯可爱(??)的一面,任浮生眸中划过一丝趣味,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品茗论茶,重在意趣,”怀觞笑笑,“以后若与几位相遇,不用说,伏龙也会讨这一杯茶喝。”向非凡举了举杯,“若伏龙现在喝了还不忘拿,如此珍贵的茶,玉公子岂非大大不舍?”
“哎呀,先生,就别叫玉某公子公子的了,先生就称呼玉某非凡,叫莫尘莫尘就可。”至于自家主人么,该一并解释了,还是……
“那么非凡就不要称呼伏龙为先生了,朋友论交,不在称呼。”怀觞微笑,面向任浮生,这位任(仁)兄,你说是吧?”向他敬起茶杯,语带笑意。
“见笑了,伏龙可以称呼任某浮生,刚刚不是说相交不在称呼么?”任浮生笑眯眯答道,想要挤兑自己么?有趣——回敬了杯茶,看着怀觞一脸享受的慢慢喝下。
“伏龙这么晚出来,是对青州花魁的选拔有兴趣?”看他不会是对这些感兴趣的人呀,非凡想着。
“恩,我答应了灵儿要陪她走走,她好久没有出门,憋坏了,遇到这样的盛事,自然是忍不住的,”想到灵儿心急的样子,柔柔的笑了开,“再说,伏龙听说大庆海晏河清,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如斯盛世,伏龙初来乍到,当然要亲身体验一番了。”
“初来乍到?难道伏龙不是大庆的人?那可要好好走走了,大庆版图宏大,想要踏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恩,听说这次花魁赛是青州几个大的青楼为了协调以后三年青楼间的事务举行的,”见怀觞眼含疑问,解释道,“声乐场所虽归官府教坊司管,但青州却是几个大的青楼每三年举行一次花魁选拔,谁家获胜谁家对未来三年的青州青楼进行掌管,而剩下的青楼则选出四个管事,并主事一共五人一起掌管大小事务,对大事则进行五人投票决定,其余必须服从,否则很难在青州立足下去。借着举行这样的赛事,可是个展示自己实力吸引客人的好时机,各家青楼都很重视,所以每届都很彩,少不得才子佳人的佳话,因着这赛事,每三年青州这里都会聚集很多观赛的人,甚至有人立了堂口下注。”
“哦?是这样?那他们都赛些什么?”怀觞好奇,以前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己的生命,从学海无涯道碧玄草堂,从隐居到入世奔波,虽然在学海有六艺会试,但那时纯粹的学术交流,哪里能像这样?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但到最后往往要靠出奇制胜,因为最后的人选实力并无多大差距,要的只是看谁能吸引住别人的关注。一但赢得花魁称号,那等于是未来三年此家便是青州独大了。”非凡笑道,“我听说今年的花魁甄选很特别,由每家选出两人,必是一男一女,然后分两次比试,最后靠综合的排名决定胜负。听说今年得月楼的推选出来的两个人实力都是百里挑一的,也不知最后会如何?”
“啊,竟能如此?男子也可参加?”怀觞惊奇,花魁?男子?男花魁?怀觞脑中出现的景象惨不忍睹。(请参看如花造型……~~~~~)
“往年是没有的,今年新作的规定,因为虽然往年忽略男馆,但风气谁能左右,这些年渐渐兴起的这样的去处,官府也不想把它放在外面没法抽税吧。”哦,惊奇呀?以前没听说过吗?非凡心中暗想,伏龙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竟对这些事情产生惊奇?
“哈,”怀觞看看浮生他们,似是看透了他们心中所想,笑道,“我并非大庆之人,你们可以认为我在此并无过去,因为我自己也还没有弄清我为何会在此,所以对这里并不熟悉,但我对大庆并无恶意。”真诚地看着他们,自己是怎么了,没必要对才见第二面的人说这么对吧?但是,从深处想来,自己又不愿欺骗,就这么说吧。
“如你所说,朋友相交,贵在知心,是不是大庆人不重要。”浮生笑道,“大庆有很多旅居在此的番邦之人,一样交流很密切,伏龙无须挂怀。”细心地发现怀觞眼中一闪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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