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泉吃过早饭再一次回到了29号高地。
“这赶大集呢?”
石泉一脚踩住刹车,平时死人比活人多的29号高地今天漫山遍野的都是手持金属探测器的挖土党,而从着装上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中有一大半都是专业户。
谁特么再说华夏人爱凑热闹就应该把他拉到29号高地上来看看!这群毛子凑热闹的水平一点儿都不低!
“基里尔船长,大家在找什么?”
石泉摇下车窗大声喊道。
“我们斯摩棱斯克的明星来了?”
基里尔用脏兮兮的大手按住头顶已经发黄的白色海军大檐帽,缺颗牙的嘴巴里叼着粗大的烟斗,即便隔着厚厚的车门,石泉都能闻到这老头子身上浓烈的烟草味。
但可别小看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基里尔年轻的时候是名副其实的苏联海军大副,后来苏联解体这老家伙就回来在第聂伯河搞船运。
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有钱人,至于挖掘二战遗址,只不过是人老头儿退休之后的爱好而已。
石泉刚刚入行挖土党的时候可没少跟着这老家伙学本事,所以对于基里尔的玩笑话根本不在意。
“老家伙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快说说这里发生什么了?”
石泉干脆跳下驾驶室重新问道。
“还不是你小子挖出来的那个苏联狙击手惹的祸!”
基里尔用力嘬了嘬即将燃尽的烟斗,随着浓烈的烟雾从焦黄的大门牙下喷出,也大概讲明白了同行们聚集到29号高地的原因。
原来竟然是有人放出消息在博物馆的那团士兵牌里找到了斯摩棱斯克战役中某位监察官的名字,而同一个名字在德国士兵寻回组织的档案里被列为失踪!
对于这些善于大胆假设疯狂求证的挖土党们来说,这个线索已经足够多了,剩下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认为的狙杀地点找到那位监察官的尸体。
“这个监察官身上有什么宝贝还是?”
基里尔点点头,“政风监察官,士兵寻回组织的档案里记载是个从柏林派来督战的档位军!”
仅此一句话,石泉就彻底明白了这群人在找什么!
还能找什么?
戒指!ss骷髅戒指!佩剑!档位军佩剑!
对于任何一个职业挖土党来说,如果能挖到一枚档位军戒指,他的职业生涯中无疑少了一份遗憾多了一份荣耀。
为什么所有的挖土党都想挖到一枚档位军戒指?还不是因为这东西堪称二战遗址里出现概率最低的宝贝!
基本上每一位获得档位军戒指的二战德国军人在退职、降职或战死之后都将被收回戒指,哪怕连他们的家属都无权继承,因为被收回的戒指必须被送还到希莱姆的老巢统一保管。
这也造成了市面上流通的真正的档位军戒指极其稀少,每一枚都几乎被炒上了天价!而相应的,也催生了一大批的仿造者。
不了解的人很难想象,这些仿造者里出货量最大的竟然是华夏某乌市场!
除了编号对不上,从这里流出来的戒指无论做工还是做旧处理有相当大一部分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天知道这些华夏产的档位军戒指到底坑了多少脑子有泡的俄罗斯大光头。
要知道,即便挖土党内部交易,一枚还能看清编号和被授予者姓名的真戒指都能卖到7000美金以上的高价!当这枚戒指流到最终收藏者的手里的时候,价格很可能已经翻了一倍不止!
如果能把一枚假戒指卖出真戒指的价钱,所获得的利润堪称恐怖!
这最后一枚绿色箭头该不会就是这位档位军的葬身之地吧?
这个念头刚起来,石泉就暗自摇头,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按照自己之前的猜测,那位苏联狙击手为了证明军功甚至不嫌累赘的把一大包士兵牌和鲁格手枪都带在身上,那么就没理由不把极具象征意义的档位军戒指或佩剑拿走。
如此看来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那位所谓的监察官根本就是伪造出来的虚假人物。
第二种可能,就算这位检察官是真的,也很可能他并没有把戒指或佩剑戴在身上甚至压根就没有获得过这两样荣誉。
石泉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基里尔的意思,毕竟猜测终究是猜测,万一真的有人找到了戒指和佩剑的话自己这不给老船长添堵吗?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找个地方挖一挖,基里尔船长有时间一起喝酒!”
“过段时间我就会去乌拉古董店,记得准备好伏特加!”
告别了邋里邋遢的基里尔船长,石泉踩死了油门冲向地图视野里的最后一枚绿色箭头。
箭头所在的位置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29号高地的边缘地带,这里就像斯摩棱斯克郊外大多数地方一样被茂密的杂木林遮盖的严严实实。
抬头向上,湛蓝的天空被光秃秃的树干割裂出丝丝缕缕的裂痕,这还只是春天,如果到了夏天树叶长开,走在树林里很可能连阳光都看不到。
当距离箭头只剩下最后十几米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再次抬起了头,这次的绿色箭头竟然在头顶上!
“就不能换个颜色吗....”
石泉轻轻拍打着眼前这颗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的高大橡树,微微眯起的双眼在树枝间仔细搜寻着。
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索性一个垫步攀上了橡树的主干。
石泉从小在石家屯跟着二叔长大好的没学会多少,但上山爬树下河摸鱼那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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