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乾初阳再没来找过茉莉。茉莉也尽量不去想他,不去想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往往越是刻意去忘记,记忆就越发深刻,反反复复间歇地跳出来折磨她的神经。
其实有时候想想,乾初阳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没事闹什么别扭呢?不就是丢些脸面吗,也不值几个钱。可是那厮忒小气,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说来看看。难道那天晚上说的都是玩笑话?逗着玩的?
茉莉气闷,十分暴躁。前世活了二十几年没谈过恋爱,更没人跟她表白过。有时看电视,里面的表白场景常常让茉莉想像,如果有人向她表白那会是怎样的感觉。现在体验到了,当时是很爽,可是过后就不是那回事了,思来想去,反反复复,辗转难眠。茉莉不知道,这患得患失的感觉正是恋爱症候群。如果让她知道,茉莉死都不会谈这场恋爱。
幕杨还在生茉莉的气,茉莉一直很想问问他,自己怎么对他不负责了?茉莉自问没做过始乱终弃的事。但一看见他的眼神,茉莉又无比地肯定一定是自己对不起人家。生气归生气,幕杨还是经常来茉莉的院子,不是看望茉莉而是来看安娜。安娜被安置在西北院的后面,这里种着很多桃树,茉莉画了个草图指点木匠为安娜搭建了一个“狗窝”。平时没人敢来喂食,都是茉莉自己来做。幕杨对安娜很感兴趣,听茉莉说只要咬住狼的耳朵,它就会臣服,便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咬安娜的耳朵。狗咬人见多了,这人咬狗还是头会见,看着幕杨浑身抓伤,满嘴狼毛,茉莉笑得直打跌。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安娜和幕杨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从此喂食的重任转交给了幕杨。(小朋友切勿模仿)
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倦怠,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餐午餐一起吃。头发也懒得梳理,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穿着自制的宽松家居服,坐在秋千上打晃。感觉好像在想事情其实什么都没想,脑子空空,心也空空。幕杨看着魂魄都不知道飘到那里去的茉莉,心里一沉,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知道一定与二皇子有关。他一直以来就很不待见这个二皇子,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就一定没好事。
“小姐,小姐,二皇子来了!”小白有些激动。这眼瞅着快十八了,还这么毛躁。
茉莉心里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来就来呗,激动什么。人在哪呢?”
“在前厅跟老爷叙话呢!听着好像在说小姐及笄的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茉莉的心突然跳得厉害,脑中闪过那天乾初阳说过的话:‘回去我就向父皇请旨,娶你为王妃’。站起来向屋里走去却不知要做什么,他是来提亲的吗?这么长时间不来,他都在做什么?脑子有点乱。
幕杨看着茉莉神不守舍,不由得有些烦躁,一跺脚飞身出院,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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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乾初阳,嘴角含笑,姿态优雅,华丽的装熨帖地找不到一个折儿,茉莉有些恍惚,那个浑身是伤,满身污泥,狼狈不堪的乾初阳仿佛只是一个梦,不曾出现过。那在梦中他说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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