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则念着面前人的名字:“周娴,我叫十……”
——我叫什么来着?我原来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好像是……
喝完,把水递还给周娴:“我叫易禾。”
周娴见她精神状况并不好,从包里递了一包饼干给她:“我只有这个了,你先吃了这个再睡会儿,我还得去四周拣点柴来煮东西吃,煮好了再叫你起来。”说完,她便起身走了,大约是想趁着天色暗下来之前完事儿。易禾饿了,三两下很快就把饼干吃完,见刚刚那人的衣服正披在自己身上,便和着这件衣服躺下,也许是那药的副作用,也许是她先前的日子里消耗太多体能,困意很快便卷了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让她感觉还挺安心的,这是之前的人生中几乎不曾有过的体验。
短短的一觉,易禾梦见自己像往常一样呆在训练营中,因为心情不好,她从卧室去射击室里想开几枪来发泄一下,却在途中被几个来找麻烦的人拦了下来。那人一上来就揪住了她的衣袖,想把她整个人拽过去似的。
易禾皱着眉,眼神凶恶地睁开眼,望着那个正在拽着自己身上裹着的衣服的男人。男人见她醒了,语气恶劣地道:“你是哪里来的人?别碰周娴的衣服。”
“……”
易禾没说话,把衣服丢给那个男人,揉揉眼睛,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又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男人手里拿着周娴的衣服,看了一下上面沾到的污垢,又神色不善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易禾,这人全身都是污垢,那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和手臂别提多脏了,易禾的头发并不短,尾端有几撮头发已经打了结缠在一起,头发里面还卡了一些树叶和泥巴。这样的一个人,男人怎么看都认为她是山里哪家农民猎户的小孩,可能经常找他们这样的登山旅行者讨要东西,要是不给可能还会下手偷。
“赶快滚!我们没东西可以给你。”男人朝她喊了一句,见易禾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上前两步作势要赶人。
在易禾眼里这个男人看上去太弱不禁风了,她只要动手,想要在十分钟之内让他离开人世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她得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往后的事情,看样子这个人和刚刚那个女的是一起的吧,她还指望跟着他们出去呢,要是自己把这个人二话不说就解决掉了,待会儿那个女的回来估计对自己也不会继续持友好态度。
但是,现在这个男的好像就是一副要用武力让她屈服的凶悍模样。于是她顺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抬手死死扼住了男人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侧一拽,男人没有丝毫的防备,甚至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手腕一痛,好像被门夹住了的那种疼痛,然后一个力道就把他整个身子猛地往前一拽。
随即,易禾抬腿就用脚后跟踹上男人的脑侧。
男人直接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自己头。易禾挑眉,心说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刚刚的力道明明就是有收敛的。算了,不管他了,易禾抬手检查了一下四肢□□皮肤上的伤口,上面都还留有淡淡地擦了一层药的痕迹,估计也是刚刚那个女生做的吧。
易禾手背摸摸自己额头,她感觉好多了,似乎也没有发热的样子,她在附近看了一圈,正是这时候看见了抱着一堆柴回来的周娴,她见了易禾以后连忙道:“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嗯……”点点头,上前去帮她拿了一部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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