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老越说越生气,越想越伤心。顾不得脸面在侄子面前放声大哭,拉着秦戎的手不肯放,「我就是散尽家产也要救婉如回来,爹娘害死她了,现在她只要回来,爹娘养她一辈子。」
秦戎听得简直怒火中烧。婉如是他从小看到的,他没有兄弟姐妹一直当她亲妹妹一样疼爱。本来张老爷要将她嫁给季君陵他就一百个不愿意,谁知道姑父竟然然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将婚事办了。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说什么?
「姑父不是我说你。当初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害了表妹。」
「都怪我,都怪我啊。」张老爷老泪纵横,「我一时糊涂,谁知道那个季家小畜生迂腐成这样?他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却干什么连累我的女儿?」
秦戎见他哭得实在伤心,叫小厮扶他坐下,「当初你们不肯听我的话,现在事情弄得这种田地。如今天要救表妹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们可一定得听我的。」
张家二老一听有办法,急忙拉着秦戎的手,「好孩子,我们全听你的。只要你将婉如救出那穷窝,叫我们做什么都行。」
秦戎勾起嘴角邪邪地一笑,「要想季君陵放表妹回来,就得我亲自出马不可。只是你们记住了,人回来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表妹的名节,姑父你可再不能看得太重了。」
张老爷连连点头,「全听你的。」
秦戎微微眯上眼睛,脑子里迅速地盘算出一个主意。
季君陵分明就是个读书把脑子读坏了的傻子。人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就是拿着孔夫子的话当圣旨,拿根j-i毛就当令箭,根本不知人间疾苦。对付这种人再容易不过了。
他既然对表妹嫌东嫌西,那就索x_i,ng再制造点事端,让他亲自休了表妹,也好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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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陵清晨十分去了树林读书。
眼下已经是深秋,到处一派萧瑟,看得他几欲落泪,作了好几首感物悲秋的诗。作得兴致上来,一时之间忘记了时间,等到他觉得肚子饿的时候,已经过了用饭时间,新娶的娘子也不送饭过来。
提起这个,季君陵对这位新夫人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长得倒是还算端庄,可是什么都不会做。
以前老管家在的时候,自己何曾为生计c,ao过心?她却好,丝毫不把丈夫放在心上。明明过了吃饭时辰,也不想着给他送饭来。只知道一天到晚的哭哭哭,看着就扫兴,早知道还不如不要娶她。
可是老管家非说这是父辈订下来的姻亲,他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尽管心中对张家这种一身铜臭的人家十分不满,还是硬着头皮娶了他家的女儿回来。结果事实证明果然是做错了。
开始的时候他们居然妄想让他入赘,后来又砸过来许多的嫁妆。所作所为无不挑战他身为读书人的底线。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简直让他羞愧欲死。
要不是他坚持不肯,两袖清风的回到寒庐。他哪里还能坚持做一个清白的读书人?
真是越想越对这段亲事不满。
他原本以为会出现的其乐融融场面,一个没有出现,尽是些令人丧气的事情。
新婚燕尔的妻子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张家二老时时就要过来当他恶人一般恨得咬牙切齿。他什么也没做错,却要落得如此田地,只要想到就觉得胸中郁结,闷闷不乐。
越想季君陵越是难受,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圣人的话真是不错。果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早知道这样难受,他还娶的什么妻?还不如自由自在来去无牵挂得好。
一边想一边慢悠悠踱步回到三间破房。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屋内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表妹,你怎么瘦成这样?」
「表哥……」娘子只叫了一声,就嘤嘤啼哭,似有千万委曲无处诉说。
季君陵心中比婉如还要委曲,听她哭得伤心更觉郁闷,一边推门一边大声说道:「有客人在,你哭得什么劲?」
门一推开,只见娘子毫不知道廉耻的抱住一个英俊的男人,一脸梨花带雨。那男子见他进来也不忌讳,丝毫不放手的搂着自己的娘子。
「你们在做什么?」季君陵一见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
「我见表妹哭得可怜,安慰安慰她罢了。」那男子勾起嘴唇微笑,丝毫不以为然。非但不放手,还故意在婉如的身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哄她,「不哭了,有表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季君陵只觉得气得浑身发冷。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双fēng_liú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就像四处留情,身材高大容貌倜傥,可惜英俊过头,浑身一股轻浮味令人生厌。
娘子居然和这样的男人抱在一起,他这绿帽子戴得简直可比一江春水。想他一个堂堂的读书人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你这死 y- in 贼还不快放开我娘子?」
「你骂谁 y- in 贼?」秦戎放开婉如,挑起长衫在季家堂而皇之地坐下,「你娶了我表妹非但不叫我一声表哥,反而满口 y- in 贼的乱叫,我看你是读圣贤书把脑子给读坏了吧?」
婉如擦干眼泪对季君陵解释道:「这是我嫡亲表哥,并不是外人。刚才因为说到伤心的事,表哥只是安慰我几句,并没什么……」
安慰?一男一女光天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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