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笑容白忻卉以前不怎么见过。虽然梁婠婠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是友好,但她知道那种友好并不完全真诚,多少也带了点刺探的意味。但看她和蒋葶的接触,倒是让人觉得她对这个朋友非常真心,完全不带有一丝做假的成分。
梁婠婠今天是开车来的,跟客户谈完事情后就一直在大厅里等蒋葶。她的车就停在餐厅门口,方便蒋葶上下车。白忻卉陪着一同到了车前,帮着梁婠婠一起把蒋葶扶进了车,又把轮椅折起来收好放进了后备箱。
梁婠婠站在车门边热情地招呼她:“忻卉你要去哪里,回家吗,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反正也挺近的,你就送蒋葶回家吧。今天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大家是朋友,这不算什么。你真的不上车吗,这会儿打车不太方便啊。”
白忻卉一点儿也不想淌这趟儿浑水,但又觉得盛情之下难以拒绝。她正在那里犹豫的时候,突然就听得耳边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那里说道:“不用了,她跟我还有点儿事儿,你们先回去吧。”
几乎在一瞬间,白忻卉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她也从梁婠婠脸上微妙变化的表情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当她转过头来,看到站在后面的段轻哲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梁婠婠显然也很吃惊,少了一贯有的律师的沉稳,皱着眉头道:“你们是一道儿来的?我刚才似乎没见到你。”
“不,我刚到,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段轻哲说完这话就去拉白忻卉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把她往后面自己停车的地方带。那模样气势跟之前参加秦墨的酒会时有几分相似,都是这么不容拒绝、强势绝对,像是完全没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梁婠婠一手扶着车门,忍不住眯起眼睛望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得这幅画面实在刺眼。如果这真的是一幅画的话,说不定她早就忍不住出手把它给撕烂了。
她一直看着白忻卉被带到车边,有些心忙脚乱地钻进车里,然后再看着段轻哲走到驾驶座边开门坐进去,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梁婠婠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紧接着快速闪进自己的车内,一扭钥匙启动了车子,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飞快地离开了这个事非之地。
段轻哲和白忻卉却还在那里慢悠悠地系安全带。白忻卉那一边的安全带有点卡住了,扯了好几次也没扯出来。段轻哲于是一俯身,几乎将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然后他用力一扯,将安全带拉了出来,一边带她系一边笑道:“怎么了,一点力气也没有。晩饭没有吃饱吗,要不要我再请你吃点?”
“不用了,我吃得挺饱的。”白忻卉有些尴尬地整了整衣服,“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特意来找我的,还是路过?”
“知道你在这里,我算了算时间就过来了。来得还算及时,要不然我看你今天就要坐梁婠婠的车回去了。这应该很让你感到硌应吧。”
白忻卉心想,确实挺硌应的,虽然两人也算有点交情,但毕竟身份摆在哪里,无论怎么做都摆脱不了尴尬的气氛。不过这话她只在心里腹排了一下,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你来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有点事情。”段轻哲说到这里,突然皱起了眉头,显得相当为难,“阿延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缠着常姐教他包饺子。他在家里大闹天宫,几乎拿面粉洒遍了一楼的所有场所。还装模做样的包了几十个歪瓜劣枣的饺子,说要等你回去下给你吃。如果你不吃的话,我就得负责把它们全吃光。你也知道,他才几岁,他包出来的东西是人能吃的吗?如果我全吃了的话,大概我们法院就得重新招考新的法官了。所以我来找你,想让你……”
“想让我干嘛,回去劝劝他吗?让他放过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的饺子给扔了?”白忻卉总觉得段轻哲脸上的表情非常高深莫测,十足十一只老狐狸的德性,就好像已经在前面挖好了大坑,专等着自己往下跳似的。
果然段轻哲听了她的话之后又变换了一种表情,如果说刚才还是纠结无奈的话,这会儿就变成了诚恳认真:“事实上我是这么想的。你看,这毕竟是咱们儿子第一次动手做东西。不管做得好不好,我们都得肯定他的这一份心意。如果尝都不尝就扔掉的话,会伤到他细小的心灵。”
“那怎么办,那你想全吃下去然后直接送医院洗胃吗?国家培养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也不容易啊,还有铺天盖地的案件等着段大法官去处理呢。”
“所以……”段轻哲停顿了一下,一脸严肃道,“我想请你跟我回去,一起解决那些不是人吃的东西,好吗?”
39、生子计划
段轻哲请白忻卉回家和他一起吃能吃死人的饺子自然是说说而已。不过他们两人赶到家时,看着那满厨房满餐厅的白面粉时,还是有一种要把阿延揪起来狠揍一顿的冲动。
无奈这孩子实在招人喜欢,坐在轮椅里笑颜如花地冲他们两人挥手,那手上还沾着一大片面粉糊儿,精致白皙的小脸儿上还是一片片白色的粉沫儿,一笑起来那粉儿就直往下掉。
常姐一脸无奈地站在旁边,手里带拿着片饺子皮儿,看到段轻哲进来,就跟见到救命恩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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