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渐霭,明月流光。
雕花门被轻轻打开,两个身着青色长裙的小仙娥走了出来。轻轻地阖上房门,退到不远处垂首站定,相视一笑却不言语,生怕惊了房中之人。
黄花梨制的木窗,珠帘微卷,清清浅浅的月色便透过碧纱照了进去。
穿过两层水烟纱帐,只见一美丽女子侧卧在软榻上,长睫低垂,眼波流转间倾倒众生;唇角微挑,却是半娇半笑。
屋内正燃着沉水香,青烟自鼎中丝丝飘散,朦胧的烟雾间透着缕缕的香气,几乎连月光都欲沉醉。
却见软榻几步开外的地上,铺着一张厚重且华丽的织云毯。柔软如步入云端的毯中央,斜躺着一个银发男子,宽大的衣衫褪至肩上,内衫大敞,露出一片光洁白皙的肌肤。浸在月色中的银丝,微微散发出动人的光泽。
男子的双眼被锦帕封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准确地找到放置一旁的酒壶,凑到自己唇旁,清亮而醇香的酒便这样缓缓泻入微张的红唇中。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着,一缕晶莹的液体自唇角滑落,一路摸索着探向深处。
软榻上的女子眸色一暗,一手下意识地抚向微微隆起的腹部,低低道:“以色侍人,yín_luàn后宫,你可知罪?”
男子缓缓叹了口气,右手微曲支起身子,左手白皙纤长的手指顺着右胸胸慢慢下滑,在自己胸前两点殷红处缓缓勾划上一圈,又渐渐地向自己结识的腹部滑去……
“陛下……”声音低哑而迷离,充满着挑逗的。
女子登时倒吸了口冷气,喉中发出咕咚一声巨响,随即便尴尬地轻咳一声,欲掩饰方才的丢脸之举。
“陛下……还不替我将锦帕摘下么……嗯?”
低低的一声鼻音,却百转千回,绕肚穿肠,直直将女子仅剩的半分理智消磨地一干二净,眼神骤然痴痴一片。
轻薄的纱袖褪至半臂,露出一截皓腕。一段连珠金鞭自腕下直直刺出,颇有些兴奋地在房中来回打了个转,这才探到男子脑后,缠住松结一边轻轻一拽,锦帕便如秋日落叶般无情地徐徐飘落。
男子抬了抬细长的眼眸,迤逦的眼尾泛出点点蛊惑,极尽妖娆。而微蹙的眉宇之间,也难掩其fēng_liú旖旎之态。
女子端坐起身子,双眼直愣愣地看失了魂魄。
男子拢了拢衣衫悠悠起身,朝女子抿嘴一笑,顿时如光照四壁,满室生辉。他迈步走向软榻,潇洒地一甩衣袖在榻旁坐下。
“为夫的样貌可是fēng_liú倜傥,风华绝代,让瑟瑟直看煞了眼?”
女子嘿嘿一笑摸了摸夫君上挑的眼尾,却又蓦地板了脸,伸出白皙小脚往自个儿夫君屁股上一踹,严肃道:“下去!下去!男宠怎能与女皇同坐一榻!”
男子也不恼,伸手握住她的小脚,指尖在莹白的脚背上轻轻一划,凑过身去,低低道:“那陛下……也不要与我同睡一榻么,嗯?”
女子白嫩的脚趾不由曲了曲,顿时皱巴了脸,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男子目光温柔地望了眼女子隆起的腹部,伸手在背后一撩,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本蓝皮书卷,认真道:“瑟瑟,其实今日,为夫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告诉你。”
女子眉眼警惕地在男子妖娆的笑容与手中的书卷间来回打转,语调阴测测道:“说了今日要依着我玩女皇与男宠的戏码,怎的现在又反悔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我不听!你定是又想诓我!不听!不听!”
说罢伸手捂住耳朵,摇头晃脑地念念叨叨。
男子伸手将女子揽入怀中,指着蓝皮书卷上的几个大字,拧起眉头叹息道:“瑟瑟真的不想看?这可是为夫花了几年心血,才将你我二人所经历的过往编写成册……本想着好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观摩瞻仰,没想到,你竟是不稀罕……”
女子一听,这才提起了兴致,拿起书卷细细打量了一番,“既然如此,先让本上仙瞧上一瞧。啧,这名字起得……春色满园狐不归?”
“唔……”
“这是你写的?何时写的?我怎的一点也不知晓?”
“为夫以为,瑟瑟向来只在床榻间才会想起为夫。”
“……咳咳……既然如此,本上仙倒要好生瞧一瞧,看看你有没有瞎掰,省得被子孙误会,丢了本上仙的颜面。”
“瑟瑟放心,为夫早在百八年前便去过佛祖座下参禅,立誓从此以后再不打诳语。”
“咦,夫君你去和那卷发老儿打交道作甚?少与他来往,本上仙就是看不惯他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看透一切的淡定样!”
“……瑟瑟,对佛祖不可无礼。”
“夫君怕他作甚!不过他座下那几个小沙弥倒长得真真是水灵。嘿嘿……”
“……”
“夫君,我觉着咱们明日便去雇几个小仙来,将这书抄上几千份。再寻几个样貌好的小仙去守着南天门,不论何方神仙进出,皆发给他们人手一本,这样才能将你我的事迹流传于各方。夫君觉着我这主意,妙不妙?”
“……这事慢些再说。为夫先问你,难道娘子觉着为夫没有那几个小沙弥来的水灵?”
“自然不是!……等等,等等,夫君,你……你老摸我肚子作甚?”
“娘子莫吵,为夫不过是想与宝宝打个招呼。”
“夫君……嗯……你别……痒……好痒……唔……嗯……”
“乖娘子,先将那书放一放……其实为夫忘了告诉你——今日的戏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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