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比父母兄弟还重,便成全了她。”
尉北璀有些懵,尉馨芳能闹成这样,他还真有些咂舌。但是德亲王的做法,又是什么逻辑?明知水溶不好,还让女儿深陷进去,四叔当真亲爹?莫不是想以此惩罚女儿的不懂事?可四叔并非如此铁石心肠之人啊。
皇后见他困惑,晓得他怕是误会了,便解释道:“水溶此人,心机深沉,天性凉薄,绝非佳婿,更非良人。芳儿再不好,到底是你四叔的亲生女儿,他是不会故意把芳儿往火坑里推的。只是你芳儿妹妹如今入了魔障,再强行阻拦下去,只怕她心生恨意,反将父母兄弟视为仇敌,更放不下水溶,到时候嫁给谁都是祸患。倒不如让她得偿所愿,年长日久,除了魔障,对他不再这般痴迷,肯听得进他人劝告,到时自还有救。”
“可是,那是芳儿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啊……”尉北璀愣愣开口,他虽不喜尉馨芳,倒也没盼着她万劫不复才好。
太子却是笑了,自己这个二弟,有时候还真是天真得可爱:“芳儿妹妹如今年纪还小,便是要成亲,也得再等上两三年,这两三年有的是变数。若成亲之前芳儿妹妹便清醒了,自然皆大欢喜,若还是死心塌地地喜欢水溶,非他不嫁,那就招了水溶为婿便是。水家一倒,水溶就什么都没有了,再加上牵涉进谋反之事,前程富贵他什么都别想了,就让他日日宅在家中陪伴芳儿妹妹讨她欢心便是。再有四叔派人在旁看着他,敢动歪心思,或是对芳儿妹妹不好,自有四叔给他苦头吃。若他能演上一辈子,叫芳儿妹妹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留他和芳儿妹妹做一世夫妻也不是不可以。可若芳儿妹妹有一日不再喜欢他了,自然也能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去,哪里就一辈子了?”
“哈?”尉北璀惊诧了,原来,他四叔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尉北璀汗了一把,与这些“古人”相比,或许他才是真正的老古董吧?
“不过,水溶此人,最是擅长蛊惑女儿心,四叔就不怕,芳儿妹妹对水溶越来越死心塌地,反而叫人打鼠怕伤了玉瓶吗?”
“放心吧,你四叔心里有数,水溶有手段,你四叔难道是吃素的?有的是招等着他呢。”
尉北璀再一想,也不对啊:“可是,水溶不是跟孙家姑娘订了亲吗?”难不成他四叔还打算帮女儿抢亲不成?
皇后便道:“那孙家大太太最是势利不过,你芳儿妹妹如今这般脾性,跟往日住在孙家时,他们的刻意挑唆教导不无关系。等水家失势,水溶再无爵位可袭,家产充公,孙家只怕退亲还来不及呢。而因为孙家姑娘与水溶定过亲的关系,芳儿与他家再不会亲近,如此也好,省的他们再调唆教坏芳儿闹得鸡犬不宁。”
“这样啊,哈哈。”尉北璀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个奇怪的红楼世界,他觉得,日日都在刷新着自己的三观。如今表面看来是四叔屈服于女儿的固执任性,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一个心怀叵测的女婿,可他怎么都觉得,水溶成了他四叔手里一只不知死活瞎蹦跶的蚂蚱,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给水溶点了根蜡,又期待着将来能有好戏可看,谁叫水溶拿那下三滥的招数算计黛玉的。
对于水溶,除皇室中人因着尉馨芳的胡闹痴心而对其厌恶不已外,林如海和贾敏也是对其恨之入骨。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一想到她将来要出嫁就心疼不舍的,如今却差点儿被人用如此龌龊手段算计,如何能不恼怒?
而且林如海被皇帝委以重任,配合御林军清缴京城中复辟党据点,以及调查惩处与其勾结的官员富商,所以对水家牵扯知之甚深,更明白水溶算计黛玉目的不纯,更是恼恨。就算只是单纯爱慕黛玉人物品貌,把这般心思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林如海都会觉得其孟浪无礼绝非良配,更何况他还敢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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