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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齐斜着眼看了一眼日渐凝实的天空,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抱着红云呼呼大睡的瑾玉,不由哑然失笑,盘古看着他,忍不住皱眉。
“别告诉她,我想试试,与其最后力竭而亡,倒不如此时拼一把,我可不信你也没有任何准备就真的认栽乖乖领死。”天齐连声音都没发,传音给盘古。
“我有准备又如何,开天这么大的因果……只怕我死的可能更高,只是到底是一条后路,说不定还真的能活下去,只怕到时没记忆了。”盘古挑眉,看了一眼瑾玉,同样传音给天齐,既然他不想瑾玉知道,那就再瞒着她一次吧,只要她没亲眼看见,他完全可以骗她说天齐还活着,只要有这个念头,哪怕最后变成了执念,至少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你有记忆,却只剩一缕残魂,我走后,顶天就看你自己了。”天齐冷笑,当他傻吗?!虽然盘古此时的元神是完整的,可那只是现在刚刚补全完整,他可亲眼看着他将元神抽出几缕。
“顶天不用担心,再过几个会元就算我不顶天,这天地也不会重合了,你且放心。”盘古笑了笑,元神几分,只不过是为了多几分活下去的几率而已,看了一眼天空,盘古眼中有些无奈,开天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可完成使命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他的命,虽然瑾玉说过,他的元神三分,也算是活下去了,却是三个独立的个体,他们是他们,不是盘古,他盘古没那么大的胸怀,无怨无悔,如果说混沌之中不曾遇到天齐瑾玉,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杀戮和沉默,那么,他会开天,只是为了结束混沌的沉默,可遇到了天齐,他不再孤单,有了朋友,混沌又如何?!至少不寂寞,可后来又遇到了瑾玉,瑾玉口中的青山绿水,花红柳绿,他想看看,他想看看那样的世界,所以,开天他心甘情愿,为了天齐为了瑾玉,为了他盘古一脉,他不后悔,只是缺依旧有那么一丝奢望,希望能看到瑾玉所说的美丽的后世。
天齐深深看了一眼盘古,所以,瑾玉崇拜盘古,他不高兴,却并不生气,盘古觉得自己胸怀并不大,私心很多所以才开天,可是,天齐觉得,瑾玉有一句话说的很多,盘古……当的起‘大神’二字,至少,他做不到盘古这样,如果让他来选,他绝不会开天,哪怕最后混沌崩溃一切重来,他也绝不会开天,开天就是死,他没那么伟大成全别人牺牲自己,所以,这是他和盘古最大的区别,所以……盘古才是‘盘古’啊。
最后再看一眼瑾玉,天齐低呵一声,身体瞬间崩溃,五彩斑斓的元神将天地染成一片璀璨,瑾玉瞬间睁开眼睛,却只看到天齐身体消失,元神化光消失的景象……
“……大圣!”瞪圆了眼睛,瑾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到元神消失,那金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瑾玉打了激灵瞬间清醒,却脱口而出大圣二字,扑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天齐呢?!他不是和你一样厉害吗?!”傻傻的,瑾玉转头看着盘古,明明没有眼泪,却比哭泣更加的悲伤。
“他啊,去当先天魔神了,你也知道,混沌魔神是没办法活在洪荒的,只有脱了混沌魔神这层皮,他才能活下去不是吗?!放心吧,他还活着。”盘古后脑勺冷汗直冒,他也没想到瑾玉竟然醒过来了,虽不知道天齐什么时候成大圣了,不过,也有可能是瑾玉给他起的外号,最重要的是!先稳住瑾玉再说!
“是……吗?!”瑾玉虽然看着盘古,可眼睛里却没有焦距,似乎只是寻求一个安心。
“当然!”盘古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就怕晚了一秒瑾玉会崩溃,虽然他也不知道天齐能不能成功,可这话绝对不能告诉瑾玉!
瑾玉沉默了,抱着红云落在盘古的肩膀上,呆呆的看着天齐原先站立的地方,一方土地因为天齐最后消散身体结果脱落了一块,似乎连着大片土地,又似乎不曾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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